粗略瞥,除绷带男,其余玩家都在。柳天明正喝着冰镇杨梅汁,祈天河看得眼馋极:“哪来钱?”
柳天明:“还是昨天那家糖果店老板送。”
“……”
二楼飘下来个纸飞机,半空中飞两圈,准确落在祈天河脚边。剩下人反射性抬头看上去,白蝉靠在阳台边,口吻揶揄:
“都站在这里干什?”
祈天河因为担心白蝉那边状况,暂时还没有睡着,游戏提示音突然响起:
[回溯。
回溯时间点:八小时前。
回溯原因:主要NPC死亡。
NPC死因:被钱砸死,已检测属于意外。]
“不可能,”妻子斩钉截铁:“你看他打人时样子,嚣张惯,这种人怎可能与人为善?”
镇长觉得也是,眼睛中幸灾乐祸快要实质化流出来,重新对着信鸟拜拜,躺上床时嘴角弧度还在。
楼上传来闷响声,妻子兴奋道:“就说,他绝对是死路条。”
镇长这才满意地闭眼,准备早点睡,也好第二天去收尸。
闷响声在到后面就听不见,睡梦中,妻子突然睁开眼,推下镇长:“你听到什动静没有?”
深夜。
镇长和妻子跪在座信鸟神像前,双手合十祷告:“请原谅们犯下罪孽。”
他们就像是已经发疯信徒,神情中狰狞恰如外面无底洞般夜色。
妻子张苇莺去厨房端来大碗汤,汤水浑浊,上面漂浮着碎掉羽毛,咕噜噜往下喝掉大碗,又去盛碗,给镇长。
镇长脸餍足地喝完,嘴角还沾着些毛绒:“真好喝啊,跟三十多年前个味道。”
阳光刺眼,朱殊瑟用手遮着眼微笑道:“你应该最清楚。”
除祈天河,这是白蝉第次出现在其他人视野范围内,他穿搭很简单,黑色长裤配T恤,头上戴着个纯色
祈天河还没反应过来,胃里突然涌来阵晕车时才会出现恶心,他手在旁边虚晃下,试图抓住某个能让身体稳住不要乱晃东西。
“你再用抹布擦下就成。”
祈天河站在原地,低头看看双手,花费些时间才认清现实。师傅刚修好窗户,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光还很足,阳光照进来,玻璃上污渍目然。
祈天河怔……时间回溯?
顾不得和师傅搭话,他路朝外跑去,气喘吁吁到达镇长家门口时,那里已经站几个人。
镇长竖起耳朵,皱着眉不说话,很难形容那是种什声音,仿若冬天积雪压在树梢,而树干已经承受不那多重量。
清脆断裂声传来,天花板整片掉下来,镇长整个人呆住,瞪圆眼睛,漫天纷纷扬扬地金币从天而降,呆滞秒钟后,忙用胳膊捂住脑袋。
“啊——”
声刺耳尖叫划破小镇黑夜。
……
然而他嘴唇却是不断颤抖,连带着眼角片青紫跟着抽搐下,镇长疼得倒吸口冷气。愤怒地把碗重重扣在桌子上:“那个贱人!”
这多年,就没见过个游客敢殴打镇长。
身为祭品,却没有祭品自觉。
妻子冷笑说:“他猖狂不太久,亲眼看见黑色羽毛坠落在他房间。”
镇长还是不放心,背着手来回踱步:“万拿到红羽毛人没有恶意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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