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得到回应,祈天河低头不带任何情绪地笑下:“被推下水时候,看见河底立着块石碑,上面就写着‘天河。’”
白蝉没有打扰他们父子间谈话,独自去半山腰神像那边查看。
绷带男静静凝视祈天河许久,终于开口:“天河是条河流,许多副本里NPC都是从那条河里诞生。”
祈天河:“也是从河里……”
“不,”绷带男直接打断:“你就是
祈天河没离开多久,绷带男起身朝同个方向走去。
巫将似笑非笑,忽然问:“你跟祈天河到底什关系?”
绷带男头也不回道:“过去看看罢。”
自打被抱出旅馆就没怎说过话老人突然道:“没错,看住他,给看住他……”
抬眼目睹已经成为废墟旅馆,双目赤红。
有画面感后,祈天河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快导致眼前黑,幸好白蝉及时扶把他。
祈天河诧异地望着绷带男,几次张口最后还是把原本要脱口而出话咽回去。
巫将注意到这幕,目光微动:“你想说什?”
祈天河从容地替代之前要说话题,问:“朱殊瑟呢?”
“不知道。”巫将没什表情:“出来时候地上只剩滩血迹,人不见。”
手已经按住脑袋,第次尝到头疼欲裂滋味。
风过雨停,空气中飘着股奇怪味道,有点像是新年刚放完鞭炮硝酸味。
他睁开眼,喉咙火辣辣疼,首先看到天空,意识到自己是在户外,身体瞬间紧绷,拿出小铲子警惕地望着周围。
白蝉,巫将,柳天明……绷带男不知道为何改装扮,变成口罩男,他换身连帽衫,带着帽子和墨镜,捂得严严实实。
看到张张熟悉面孔,他稍稍放松些:“出什事?”
在老人状态进步歇斯底里前,绷带男已经走出很长段距离,赶上祈天河,当然,后者也是在故意放缓步伐,等着他来。
路无话,直至快到山脚下四周无人时,祈天河才停下脚步。
“从小到大,直没对自己名字有过好奇心,”雨后山里更加潮湿阴冷,几条蛇从蛇洞里钻出,原本直接朝着他们方向游来,被祈天河用鬼火逼退:“现在想来,至少应该问上次。”
他转过身,望着绷带男:“爸,您为什给起名天河?”
父亲称呼代表着失控时记忆彻底恢复,他本人也并不准备藏着掖着。
祈天河皱眉,就是说不能确定死活?
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在其他人询问前,先步开口:“会失控全拜她所赐。”
语气冰冷,乍看处在愤怒无从宣泄状态中,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人主动去触他霉头。
过片刻,祈天河又道:“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会去拜土地公。”
白蝉看他眼:“和你走趟。”
回答他是片沉默。
祈天河揉着太阳穴,想站起来腿有些软,转而靠在树上脑袋抵住胳膊肘,些破碎画面不时出现,刺激着神经。
和上次失控不同,这次被意外推下河,还残存着不少回忆。
“臣服,还是死亡。”绷带男帮他回忆。
“……”青年高高在上,仿佛不把世界放在眼里记忆闪现,随之而来是强烈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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