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时候
身冷汗，苏尔心中郁气还没有完全散开。
纪珩打开小夜灯，递来杯温水：“做噩梦
？”
苏尔摸摸脖子，喉咙好像有被伤到，有种火辣辣感觉，缓缓道：“
好久没有面对这种场景，苏尔心里咯噔声，拨开垂在耳边水藻般黏腻黑色长发：“……祝芸？”
双手猝不及防死死掐住细弱脖颈，苏尔呼吸艰难，用力试图掰开对方手指。
“抱……歉。”
成为鬼后，面对人类，祝芸完全无法克制杀戮本能。
电击器从出游戏刻便自动消失不见，苏尔痛苦挣扎同时忍不住好奇她是如何来到现实世界。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眩晕感结束，苏尔低着头，盯着瓷砖看几秒，确定是已经回来。楼下小孩追逐嬉闹声音很大，哪怕住在高层也能听见。
熟悉世界，熟悉切。
“回来。”这声叹息包含情绪太过复杂。
纪珩笑笑：“是
们回来。”
苏尔愣下，尔后同样露出个微笑：“对，是们回来。”
个相对完美世界，然后让它变成真实。”
世界是虚拟，但居住在里面玩家却是活生生人。当然天下没有白吃午餐，这些玩家脱离直想摆脱生存环境，就要付出代价。
“需要不断校检人性，收集数据完善虚拟世界，这是创造存在留下最高指令。”
是谁创造游戏？
苏尔本想这
问，潜意识里却知道即便问，也不会有答案。
不知过多久，死死卡着脖子手稍稍松些，祝芸用丧失瞳孔焦距眼珠盯着他，半晌，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苏尔……”
冷冰冰地叫遍他名字，祝芸面部表情僵硬说：“祝你……祝你考个好大学。”
句话说得完全没有感情，苏尔却莫名有些难受。
没有起伏胸口，毫无神采眼睛，还有掐着自己喉咙无比冰凉双手，无不再强调自己同桌是真死，化身水鬼，永远滞留在游戏世界。
这时祝芸终于松开手，消失在他眼前。
没有遗忘彼此，平平安安活着归来。
·
虽然有些事情早就心照不宣，但碍于今年要高考，苏尔只是暂时搬到纪珩家里，更进步关系却没有发展。生活回到正轨，他也开始个正常高中生该有生活，日常刷五三，每天从学校早出晚归。
正如同游戏所说，除彼此，其余在游戏里所有交集被抹平。譬如在姚知眼里，苏尔单纯只是个学生身份，哪怕是从前联系密切赵三两，也没有再遇见过。
高考前夕，苏尔熟睡中突然觉得冷，伸手想要扯下被子，胳膊却像是被冻住样。他吸吸冻得通红鼻子，不情不愿睁开眼，面前是张惨白略有浮肿脸。
“走吧。”
游戏确实没心情过多理会他。
周围光影碎片变得虚幻，里面呈现切都是真实……那是此刻正在发生事情。而那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每分每秒生活都在被记录，快要彻底消失前，耳畔传来游戏最后叮嘱：
“其他玩家不会记得同你们在游戏里交集，你们同样不能主动去攀扯。”
周身被黑暗吞没，苏尔和纪珩对视眼，眼睁睁看着胸牌自动脱离身体，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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