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寒看他难得孩子气模样,鼻头也红红,莫名心软,“朕会同他说。”
药性上来,林寻很快又睡去,辰寒帮他赛下被子,悄然离去,旁伺候婢女将切收于眼底,心道皇家果真奇怪,外人都说二皇子失宠,被皇帝厌恶,但今天看来,分明不是这回事。
果然在这宫里,别轻易得罪个人,那些昔日见二皇子倒台落井下石之人,若二皇子日后重得圣恩,怕是会遭殃。
林寻沉睡时候,辰寒人在苏秦书房,除他们二人,再没有其他人,伺候下人也被叫出去。
辰寒:“到底是个孩子,你同他计较什?”
勺药喂到他唇边,林寻没有矫情,喝下去。
在喂下勺前,辰寒淡声道:“可有听到宫内近日传闻?”
林寻闻言抬头,“什传闻?”
“你同国师看夜星星,彻夜长谈。”
‘彻夜长谈’四字说得意味深长。
“孩儿省得。”
林寻病,在吹夜夜风后,他有些怀念在修真界,彼时有剑气护体,莫说冷风,就是天下至毒都奈何不他。
不知是不是病中错觉,他觉得来给他诊治太医看他目光很怪,还旁敲侧击地问他需不需要些伤药。
林寻被他问莫名其妙,把完脉便让人离开。
原本只是些风言风语,因他这病,整个事情如同海啸,在宫中咆哮开来。
思。
“母后,现在二皇子和国师处,莲妃处死,他没有依靠,狗急跳墙,指不定就用些下作法子。”
“不到万不得已,苏秦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但……”
“只是让你不要得罪,并非什也不做。”皇后瞥他眼,“急什急,你是堂堂正正东宫太子,他不过是个连姓氏都被剥夺废皇子,你怕什?””
苏秦:“不会说话
林寻现在头昏昏沉沉,过阵才明悟,不以为意道:“他干这行这久,您该信任他。”
“算起来苏秦官从品,这行那行休要再说,不成体统。”
林寻伸出手,抓住辰寒衣角抖两下,学着那日雍容华贵女子模样和语气:“父皇,你可要为做主啊!”
辰寒手抖,药洒出来。
林寻直接拿过碗,口喝下去,道:“再也不要去和他看星星。”
他这病,接见莲国使者事情顺势退后几天。
辰寒来时候,林寻连起来力气都没有。
见他明显不是装病,辰寒拿起桌子上药汁,用勺子轻轻搅匀,旁侍女赶忙道:“奴婢来就好。”
辰寒没有理会她,“扶他起来。”
侍女不敢多说,扶着林寻靠在枕头上,半坐着。
太子:“苏秦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万他真想要帮二弟,难保不会对地位产生威胁。”
皇后沉思半晌后道:“你先找人将消息放出去,就算他们之间有什见不得光事,人言可畏,苏秦也不敢明目张胆做什,最重要是,辰安晏名声也会败尽。”
太子反应下,眼前亮,连连拍手,“妙!实在是妙!有这样风言风语,就算他还有不安分想法,以后也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起身拜别皇后,“孩儿这就去找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注意度,”皇后提醒:“事情闹太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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