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辰寒表情没有什变化,却是捂着胸口发出阵剧烈咳嗽:“苏爱卿,你,你……”
显然气极,他咳得脸都红。
苏秦皱眉:“你……”
辰寒往前走几步,目光落在泡在池子里林寻,和水面上飘着那个光溜溜木雕身上:“朕,朕对不起二哥……咳咳。”
林寻像是个不谙世事少年郎,见到辰寒,问:“父皇,能起来,池子里泡久不舒服。”
苏秦冷笑声:“然后呢?”
“……顺便观摩参观下。”林寻讪笑声。
苏秦被他气笑,手自下而上虚空划。
‘噗通’声,林寻落入水中,呛口水,莫名有些狼狈。
他刚要起来,无端空气中有压力将他按回去。
“你在做什?”他语气冷冰冰,如同寒冬里冰川。
林寻举起木雕,腼腆道:“雕刻。”
个光溜溜小人捏在修长手掌里,让人浮想联翩。
苏秦毫不犹豫就要用毒融化那木雕,却听林寻凉飕飕道:“你是嫌把你刻太细?”
苏秦:……
苏秦闭着眼睛,像是沉睡豹子,优雅又危险。
林寻继续在窗外数腹肌,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将碗用暂时放在身下,快速走到旁折根树枝,随着匕首眼花缭乱动作,木屑乱飞,细枝快速被雕刻成个活灵活现小人。
——没有穿衣服小人,五官同苏秦基本致。
林寻满意地欣赏眼自己手里杰作:日后缺血,靠着看这个木雕也是能流出两滴。
夜风袭过,屋外大树发出沙沙响动,双眼睛缓缓睁开,透过蒸腾水汽,正好和窗外道幽幽视线对上。
“你……”苏秦还没有说完,再次被辰寒打断,“不必再说。”
辰寒走上前,将披风系在站起来林寻身上,低声道:“随朕来。”
林寻点头,很是乖巧。
临出门,快速拾起地上小碗
来去,林寻索性放弃挣扎,泡在池子里和苏秦对峙。
“好玩?”苏秦打定主意这次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孩点教训。
林寻嘴巴微微张大,瞳孔缩,原本脸上淡定消失不见,双手揪着衣摆:“今天,能不能不玩这些。”
苏秦不明白林寻为何突然说这句话,再看他嘴角闪而逝狐狸般笑容,顿时明白什,猛地个转身。
果不其然,院子里不知何时又多人。
林寻咧开嘴,仿佛没有认识到自己有什话说得不妥,拿着木雕冲他摇摇:“找不到木材,随手折根树枝,不能再粗。”
木桩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手。
“二皇子殿下好兴致。”苏秦声音很低很低,已经远远不是‘低沉’二字所能描述。
林寻察觉到股透骨凉意,默默向后挪小步。
“就是路过。”
苏秦:……
有瞬间,他明白为什小时候连哭都不怎哭辰寒会被林寻吓晕过去。
此时林寻还没来得及收起木雕,苏秦已经披上衣服站在他面前,长长头发还在滴水,由于时间匆忙,带子系得很松,胸前片皮肤几乎完全,bao露。
林寻喉头动,以闪电般速度捞起地上碗,接住新轮鼻血。
苏秦深呼吸几次,竭力控制住对林寻施毒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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