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燕嘉音已经自己上台阶,推他把,自己走进去
燕嘉音惊,目光倏然看向林寻。
“再不走,就真要淋雨。”林寻好心提醒他。
燕嘉音只觉自己思虑过甚,压下异样想法。
沧洱岛天气向来善变,前刻晴空万里,下秒就有可能狂风乱作,地面尘土被风吹得扬起,三人是逆风而走,燕嘉音以手覆面,挡住风沙,林寻索性负手倒着走。自始至终,就徐伯走得脸平静,风沙竟不曾近身。
“少爷,”道痞气声音传过来,“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不捂着伤口止血,你遮什脸?”
美如妖,如观泼墨山水画,单凭皮囊,长发男子也担得起‘芳菲’二字。
“父亲,”燕嘉音用胳膊肘轻轻撞下林寻,示意他目光别太肆意,道:“母亲她……”
“她在休息,不方便被打扰。”
燕嘉音眼底闪过丝失落。
“徐叔,带二少爷去治伤。”
话音刚落下,那仿佛凝聚在天空中千斤顶似落下,乃至隐藏在暗处众多人,呼吸都有瞬间停顿。?燕嘉音在这瞬间彻底后悔自己将此人带到燕家举动,比起会泄露身份,和林寻在起恐才有性命之忧。
“家主。”徐伯在旁淡淡开口,“这种小事交给去处理就好。”
年轻人难免有傲性,但纵少年天赋如何,在燕家也是行不通。
长发男子微微抬手,徐伯后退步,明白这是不让自己插手意思。
“你母亲最喜欢链子,你不该如此任性赠予他人。”
燕嘉音嘴里不知说什,声音从指缝流出,就被风打散,不过听语气,肯定在骂人。
林寻转过身,屋檐下穿着白大褂男人很没形象地站着,半个身子重量全压在靠着门上,风稍微小些,燕嘉音移开手,开口,就飙出长串脏话,和他文艺外表完全不符。
“呦,嘴没伤着啊,”穿白大褂男人伸个懒腰,“本想着给你缝几针。”
“万青”,打断二人间说话是徐伯,“少爷受重伤,少说些风凉话。”
被叫做万青男子点头:“解,这就叫人用担架把他抬进去。”
徐伯走到燕嘉音面前,“这伤势耽误不得,您还是先随去看医生。”
林寻跟着燕嘉音来到燕家,此刻燕嘉音离开,他自是跟上去,和长发男子擦肩而过时,后者乌黑发丝随风飘扬,扫过他脖颈,有刹那,林寻感到很淡杀意,那发丝仿佛化作绳索,要将他绞杀。
这忽然刮起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徐伯看眼门前灯匣中忽明忽暗火苗,道:“应该有雨,们快些走。”
燕嘉音白色长裙和黑长发同时被吹得凌乱,整理头发时候,无意间看见厚重云层后暗藏着抹淡淡血红霞光。
“要变天。”淡淡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燕嘉音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孩子。
林寻挑眉笑下,觉得挺有意思,照此说法,链子只有条,却没有给燕景林。
“既然来,便要遵照这里规矩。”长发男子句话,让燕嘉音大惊失色,来得时候他做好很坏设想,没想到林寻如此轻而易举被准入。
长发男子看着林寻:“规矩下,能不能活下去是你自己事情。”
林寻直视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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