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撇撇嘴,觉得大约是练武之人都不怕鬼怪之说,阖眼再次被睡意侵袭,正当他就要睡过去时,突然感觉道锐利目光在盯着自己,林寻猛地睁眼,就见封钰站在床头,冷冷对他道:“往里睡。”
林寻让开些距离,封钰躺上床背对着他,漆黑如瀑长发有着很好闻味道。
想想,林寻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怕?”
“安静睡觉。”
虽说他声音没什起伏,林寻还是忍不住乐下,他咳嗽声,“就这背对着,万早上转过身,发现睡在你面前人已经七窍流血死怎办?”
“柜子里有褥子。”语毕闭眼,似乎没有继续跟他说话意思。
林寻拖出两个超级厚重褥子,铺在地上,然后陷入漫长辗转反侧。习武之人都是相当警觉,他每个翻身,都能吵醒封钰。
屋里很黑,但是林寻诡异地觉得自己看得到封钰瞳仁中冷光。
“不是有意,”他解释道:“只是不太习惯打地铺。”
瞬间,封钰觉得大概把所有好脾气都用尽,他做出妥协,自己下地后道:“上床睡。”
狭小空间,混着松木味道,种窒息感油然而生。
林寻是在不断挣扎中清醒,额头上还渗着些冷汗,等情绪平定后,看下周围,依旧是宽敞舒适屋子,桌子上熏香还有小截没有燃完,恍然惊觉自己并未睡多久。
夜色暗沉,估摸着距离天亮还有大截时间,林寻不是没有做过噩梦,但都或多或少与亲身经历有关,像今晚这般,梦境中如同被困在容器中,尚且是头回。
人清醒,噩梦带来后怕却没有过去。
墙之隔,封钰自床上缓缓睁眼。
封钰转身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你究竟要不要睡?”
林寻点头,没有再说多余话,很快入梦,封钰被他折腾,算是彻底没睡意,面对安详睡颜,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
……
翌日,方云在花园张望,纳闷封钰今日
看上去已经等这句话很久,他话音都没落下,林寻已经光着脚丫哒哒哒跑上他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卷,美美睡下。
封钰望着凌乱地铺,枕头边还有刚刚从地道挤出来时留下碎土,叹口气,躺到靠外侧边。
他以为林寻会很快睡着,没想到过会儿,对方忽然语气幽幽道:“你为什不害怕?”
封钰刚想说他幼稚,便听林寻继续道:“褥子虽然已经把地面洞口堵住,但是你不担心里面突然伸出只手,不,有可能是好几只惨白手把你连人带被起拖下去?”
回应他是沉默。
他耳力极佳,几乎在有异响瞬间就已经醒来,封钰没有及时采取动作,通过响动,不难判别声源在哪里。侧过身子,面对门方向,封钰眼睁睁看着自己地板被刨出个大洞,先是钻出来个头,再是半截身子,最后林寻吃力地整个人爬出来。
他放下铲子,手里还抱着个枕头,“做噩梦。”
封钰冷静地听他说下去。
“还有点怕,”林寻:“后半夜能不能跟你挤个屋睡?”
封钰看着他,,莫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在下雨打雷天吵闹着要跟父母亲睡般,想到这里,神情有些古怪,立马抛开父母亲这种奇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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