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让所有人目光同时看向他,就连小和尚都停下念经。
沈拂大步上前,走到院子角水缸中,揭开上面沾满血草垫,伸手抱出个瘦骨嶙峋孩子。
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样,他手上还抓着些草根,显然这些日子是以此为食,看到沈拂,身子抖
小和尚紧闭双目:“恐高。”
沈拂:“睁眼。”
小和尚眼睛先是睁开条缝,确定安全着陆,肉肉手终于放开。
“阿弥陀佛。”看清眼前状况,霎时双手合十,神情肃穆,低下头就开始念经。
地上暗红色血迹已经风干,块块粘合在起,门框,窗纸,连花园里植物都沾染着大面积血渍。
“谢情圣,请问下,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谢鸣因为这个称呼脸上闪过丝羞赧,“别这称呼。”
沈拂面对他做作害羞,回之以冷笑。
谢鸣离庄时打着要去天罗谷求见杨明神医借口,私下却是到附近城镇探查琴庄弟子接连遇害事,本来之前就该调查,硬是拖到现在。
他在前面领路,越往前走人越少,最后连店面都看不见,拐到另外条街上,家家门户紧闭,路上个人也无,点都看不出是白天样子。
琴庄在江湖上地位向来就有几分超然世外,它从不拉帮结派,更没特别和某个势力交好。
然而,先是群英会,再是谢鸣求娶公主,将琴庄推倒众人瞩目焦点当中。
这个古老势力沉寂太久,很多人都忘它曾经叱咤风云,是何等辉煌。
“听说,天音教圣女居然是公主,被自己亲哥哥侍卫侮辱,现在昏迷不醒。”
“皇家事情哪是你可以议论。”
沈拂等人面色都有些沉重,秦毓直皱眉头:“天音教行事狠辣,但不到非要斩草除根地步,也不会做灭人满门事情。”
谢鸣是在场人中脸色最差,出事是他琴庄之人,心情可想而知:“连同家丁共八十人,从孩子到八十多岁老人无人幸免。”
“禽兽!”秦毓怒道。
萧燃取下斗笠,眼中也是存着抹厉色。
“说满门尽灭,是不是有些太武断。”沈拂突然道。
谢鸣走到所大宅面前,上面贴着官府封条:“死几个弟子大多都是在外历练,死后被人抛尸荒郊野外,遇害场所不能确定,只有这个例外。”
事情已经过去段时间,隔着厚重大门,风带出来味道似乎都是暗藏血腥。
沈拂:“这便是你提到过满门被灭家?”
谢鸣点头,退后几步,避开大门直接飞入院中,沈拂等人随后跟上。
落地时,沈拂拍拍小和尚后背:“松开师父裤腰带。”
“现在谁不在谈论这件事,那琴庄庄主也不知道怎想,对圣女往情深,这样还愿意娶。”
“要说,最开心就是天音教人,当初圣女叛教,教主差点身死。”
每路过个酒馆,就能听见人们闲谈。
沈拂带着小和尚出门几天,就听见几种版本议论。
行人走在路上颇为拉风,沈拂相貌俊俏,小和尚可爱,谢鸣和萧燃,个面具遮脸,个戴着斗笠,气势却还在,秦毓直有意识地走在众人最后,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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