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萧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完全放松,即便是干巴巴坐在那里,还拾几片叶子抓在手中,到需要时候,这片不起眼叶子却可能成为致命暗器。
沈拂目光太过明目张胆,想刻意忽视都无法做到。
四目相对,各有算计。
这份静谧没有持续多久,个小太监慌慌张
行至湖边,沈拂忽然驻足,余光留意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开口:“长乐郡主事情竟然被压下去。”
照理尸体早该浮起,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没有证据只能算作投湖自尽,”萧燃脸上不带任何稀罕之情:“将军凯旋圣上设宴便是为扬国威,这个节骨眼肯定不会容忍有晦气事出现。”
沈拂凝视湖中碧波,锦鲤要比同类鱼都要重上几斤,鱼尾带动湖水泛起涟漪,阳光下金光闪闪。
“宫里想不开之人不知凡几,都当这湖是个好去处,”他望着只游得最欢快鱼道:“长得如此肥硕,想必死尸也没少遭它们啃食。”
萧燃刚下去没多久,沈拂便接着如厕名义出去,没人信这个借口,只当他是担心丑宫女肚子里孩子。
出这大殿,沈拂望着前方数百阶梯,轻轻舒口气。
萧燃在宫中,不能轻易施展轻功,还要学着女子有意放缓步伐,没过多久,沈拂便轻易追上。
“萧萧。”
萧燃回头,杀气几乎实质化。
萧燃没有回应,沈拂端起酒杯掩饰眼底心虚。
坦白说,这个答案连自己也说服不,杯沿挨近唇边,看似是在喝酒,实则低语:“倒是想想办法。”
声很轻笑声传来,尽管稍纵即逝,沈拂还是听出其中嘲讽。
目光变,打定主意,放下杯子时腿下用力,萧燃不曾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等小动作,没有防备,身子晃。
沈拂立马扶住他,故作关怀道:“这是怎?”
“怕?”
沈拂摇头:“为你和们未来皇儿,再多苦难都不怕。”
“……”
瞥见萧燃神情,沈拂默默从离湖远些,以防遭到某人黑手。
两人没有直接回殿,而是在亭中纳凉,萧燃坐在沈拂对面,没有半分女子婀娜,风刮动宽大衣袍,倒是凸显出结实肌肉,从沈拂角度看去,就像是只随时蓄势待发豹子。
沈拂佯装没看到,走到他身边:“刚也只是权宜之计。”
“佛家人最是难缠,那净真寻不到答案不会轻易放弃。”
“私下单独交谈自是有把握说服他,身为大师,就算觉得答案不合情理,亦不会多说什。”
如果是在大殿当中,坐着可都是人精,想要举忽悠所有人,即便是沈拂也不可能做到。
现下御花园少有人来,两人并肩而行,别有番趣味。
个宫女若是在这种场合有失态之举,肯定是要被拖出去杖毙,但萧燃身份不同,虽然没有明说,但都知道他肚子里有皇嗣。
宫中小产之事多,有心人下意识觉得是自己下慢性药物起作用。
萧燃拿开沈拂手,他学不来女子说话,也反感用假音,只能继续装柔弱,不说话。
皇帝皱皱眉,“成何体统,不舒服就先让她下去,找个太医瞧瞧。”
“多谢父皇。”沈拂目光关切地望着萧燃,低声道:“会儿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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