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陈筎攥紧手指骨骼咯咯响动,“可不像你母亲,只会认命。”
当年戚翊伯和殷寻父亲同时被感染,不同是,个要求妻子杀自己永绝后患,另个则是笃信天无绝人之路。
陈筎目光死死盯着他:“人都有不同选择,这和你没有干系。”
戚翊伯点头,认同她说法,“遗憾是,母亲当年留有遗言,务必要阻止你。”
那时她声带近乎撕裂,短短几个字是在意识快要模糊前在戚翊伯掌心写下。
有戚翊伯在,沈拂根本没有理会来自身后攻击,径直朝前跑去。伴随着陈筎吃痛声,沈拂已经来到头发凌乱男人面前。
风还在继续,刮来阵阵腐烂味道,点也不讨喜。
沈拂伸手晃晃,男人唯露出眼珠毫无焦距。
眼睛在他身上就是个点缀,沈拂又试着跺跺脚,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系统:五感尽失,看来你歌声也起不太大作用。】
陈筎很想斥责句装神弄鬼,心里又渐渐没底。她算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戚翊伯七岁之后,陈筎就弄不清他心里在想什,戚翊伯父母称赞殷妄是天才,但陈筎和丈夫都知道,真正天才是他们自己孩子才对。
“是什?”陈筎神情戒备,没有贸然靠近。
他们说话功夫,沈拂无意间朝窗外瞥眼,汽车后面隐藏着个模糊轮廓,天色太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
拿出个望眼镜,认真观望。
这幕和紧张气氛格格不入,有点喜剧情节怪异感,陈筎不知是不是天性缺少幽默细胞,额头隐隐有青筋出现。
沈拂面上看不出什表情,偏过脸阴测测道:“你在做什?”
戚翊伯神情很自然:“以防万。”
闻言沈拂唇角弯弯,将刚刚话扩充来问:“醉酒时,你对做什?”
让戚翊伯解除危机是殷寻母亲,后者冷言道:“处理私事请出去。”
沈拂低声道:“回去们再清算。”抬头,又是温和无害模样:“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他就像是个幽灵,并不攻击人,缓步踱行,腰微微佝偻。
陈筎面色焦急,怒视戚翊伯:“让开!”
戚翊伯看她眼:“你提出时间要求已经让人觉得奇怪。”
陈筎面色越来越难看,木屋如同遭遇地震,房梁不停摇晃。
戚翊伯不为所动,“猜你是想尝试复活殷叔叔,并且已经进行到最后步。”
借助望眼镜,沈拂彻底看清,确有个人出现在那里。面孔被发丝遮掩,从体格上看是个男人。
夜风来得很巧,吹开男人面上发丝。
“殷妄。”沈拂冷不丁叫声,尔后摇头,和殷妄有几分神似,但五官上还是有区别。
他做个出其不意决定,竟是直接要出木屋将人逮住。
陈筎来不及细想,连忙阻拦。
殷寻母亲面色好几分:“姓陈,叫陈阿姨就行。”
陈筎黛眉紧蹙,话是对着戚翊伯说:“你现在离开,今晚事可以不计较。”
戚翊伯忽视她话里冷意,拉把凳子坐下,将铁盒放在膝盖上。
陈筎不清楚这是在打什算盘,眉间沟壑更深。
戚翊伯掏出张纸巾,擦拭铁盒表面锈迹,“想不想看看里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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