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很是,便是这四时锦,虽有这样天性,若后天养得不好,缺肥少水,有时也会开不出那几样花色。想来若换成人,亦是如此。便是再有机变,若没有人暗中扶持将养,也容易孤掌难鸣罢。”
月光之下,满树四时锦此际已全部变成玫瑰色,而听钟信这番言辞秦淮
“这花名叫四时锦,咱们这边非常少见,原是建这园子时候,托人专门从南边运来。嫂子你细看这两朵花,明明是同树同枝,却又各有不同,花瓣有单、双两种,这倒也罢,奇是这花在天夜之中,会变出四种不同颜色,早晨时花瓣为淡红色,正午则变成白色,待到下午三时左右呈粉紫色,而现在这个光景,却变成这种玫瑰色。嫂子方才觉得它像是在变化,便正是它从紫色向这玫瑰色转变光景。”
秦淮被他说得纳罕,便看着手中那两朵玫瑰色花苞笑道,“难怪叫四时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花有这样变化本领,倒也算得上是奇花。”
钟信点点头,“嫂子说不错,这四时锦花形香味都是上品,最妙,却还是这天四变本事。听说在南边大户人家,女儿出嫁时都爱陪送此花,到夫家后养在后宅里,离新妇越近越好。”
秦淮奇道:“这又是为什?”
钟信忽然很异样地看秦淮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时间明显长些许,低声道:
上深深看眼,似乎觉得眼前这个男嫂子,总是有什不对地方。
可是明明看在眼里他,又还是那副骨肉均匀身段,净白脸颈,连眉梢那颗胭脂粒,也依然在原处,并无二致。
秦淮和钟信说话间,因见他赤着上身,结实紧绷肌肉总是不经意便晃进自己眼,便索性低头,却不料目之所及,又恰是钟信被水打湿粗布裤子,此刻软软地粘在腰腹和大腿上,倒凸显出个十分古怪轮廓。
那轮廓让秦淮下子便想起,在家庙接受官家脱衣查验时,自己在钟信身上看到那个骇人物事,张脸不自禁地便发起烧来。
他心里面越是窘迫,眼睛却像是中邪,偏生落在那个地方,移不开去。
“大约就是希望新妇能像这四时锦样,在夫家也能顺时顺势,遇事多生些灵活机变罢。”
秦淮似乎看出他眼睛里异样,也不抬眼,只将那两朵花放在鼻端,慢慢嗅着,“这想法固然是好,只是人非草木,像这样天四变本事,却也不是人人都可得。”
钟信没有看他,却转身看向前院方向。
在那里,方才大房奶奶端坐黄花梨高椅,在雪亮灯光下板着面孔样子,好像还在眼前。
那会子他,和现在月下低眉温软他,便有好大不同。
为化解这份羞耻,秦淮强迫自己转过头,指着身边那棵花树道:
“对叔叔,方才看这些花草,便是眼前这株,当真是与众不同,站这许久,却还觉得这花特别得很,倒像是时时会有变化样,想来定是错觉。”
钟信转过身,面向身旁那株人许高花树,躬身道:
“嫂子果然是好眼力,这花便是在整个园子里,也是有些纳罕。”
他略略站直些,伸手拉下根花枝,细细看会,才轻轻摘下两朵,放到秦淮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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