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点加桂花百合糖水,这几日在家庙劳乏得很,又兑点子黄酒在里头,想临睡前喝缓缓乏,这会子倒忘它,果然是烧干锅底。”
秦淮嘴角边露出丝隐隐嘲讽,又飞快地掩下去。
“喔,原来叔叔还有这样将养身子本事,怪不得弄这些瓶瓶罐罐,又这些香花香果,竟比那小厨房也不差什。”
钟信略有些尴尬地笑笑,不知是不是房间太过逼仄,又点炉火之故,额头上有细细地汗珠滚下来,直落在结实胸口上。
秦淮心里明白,以他为人与性格,这会子再不会和自己多说些什。而有些东西,自己暂时也更不必说破。
因为他竟然在空气里,闻到自己日常在实验室里才会闻到些味道。
他深吸口气,跟在钟信身后走进房门。
钟信住这间偏厦虽然不大,穿过条窄窄走廊后,里面倒也有两个小小房间。
里间门半开着,除可以看见张简陋木床和木桌木几,便再无他物。
而在外面这间像是门厅小屋子里,却很奇怪地堆满瓶瓶罐罐和各样杂物。秦淮飞快地扫眼,竟然在里面看到各式各样干鲜花果。
,却选择微微颔首,未发言。
钟信看看天上月光,低声道:“这会子天有些晚,嫂子身上还有些湿着,不如老七便先送嫂子回去,早些休息。”
他这话刚刚出口,秦淮还未来得及说些什,却只听得边厢房里,忽然传来“砰”地声闷响。
这响声虽然不大,可是在寂静夜色中,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钟信眉头皱,看眼秦淮,“糟糕,方才在火上弄些东西,这会子大概是烧到干锅。”
只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既在这外面房里看到这些,秦淮心里边,便又有想看看钟信里间卧房念头。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到钟家最阴险、最腹黑之人私密所在,如果不口气看得清楚点,
而在窗前个铜炉上,果然便燃着炉火。炉子上面有个正在蒸煮着什陶器,上面盖子被掀到边地上,显然刚才那声闷响,便是它掉落时发出来。
钟信快步走过去,伸头向那陶器看眼,轻轻嗅嗅,极不引人留意地摇摇头。
“叔叔煮得什,是锅底烧干吗?”
秦淮自打闻到房间里气味,又看到那些家什和花果等物,心里面便有个虽然模糊,却又隐约已经露出端倪答案。
但是这会儿,他还是想看看钟信会怎说。
秦淮忍不住笑道:“看来泊春苑大小厨房里东西,都不对叔叔胃口,竟是要自己单开小灶吗?那声音听着像是火上东西烧得炸,倒不是小事,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别走水才好。”
他既对回到睡房有些心下打怵,同时亦有些好奇钟信这工夫究竟在烧着什,便动要跟进去看看念头。
钟信听懂嫂子这句话,时间身体僵僵,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只得抢先来到自己房间门前,把推开门。
股极为奇怪却又莫名有些熟悉味道飘出来,进到秦淮鼻息里,让他心跳忽然加快。
这是从秦淮穿书以来,第次如此清晰地在钟家感受到,自己在现实生活里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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