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钟信见那碧儿这几日表现得竟是出奇地妥当,心中便更多些疑虑,只自己这边实是分?身无术,便暗中找菊生,悄悄叮嘱他,让他若有闲暇,定要仔细瞄碧儿举动。
所以这会子,菊生便按着钟信嘱咐,偷偷跟在碧儿身后,随着她从小厨房而来。
只是没有想到,接连几天都未见异常碧儿,今夜竟然真有古怪。菊生看在眼里,边暗暗佩服钟信警觉,边却又因自己没有看到真相而倍感紧张,只想着快点跑去把这事说与钟信听。
此刻听见身后碧儿叫自己,他心中惊,却不得不站下。
“菊生少爷当真是少年郎,走路快得像飞样,紧在后面跟着,却追你不上呢。”
影子般丫头,甚是反感。
只不过自己只不过再煎熬些日子,便极可能离开这污浊之地,这些人究竟是趋炎附势,还是阳奉阴违,终将与自己无缘,不如便随她去罢。
他这边作如是想,可是在钟信心中,却又完全是另个样子。
要知他那日在泊春苑门口当众折碧儿锐气,并不是时冲动之举。
毕竟在钟家苦熬这些年头,别姑且不说,只个忍字,钟信原是最识得其中滋味。按说那日,他原不必过早同碧儿置气。
碧儿故意用袖子作作扇风状,双眼睛却紧盯着菊生脸,倒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出些什来。
菊生搔搔头发,却用手指着食盒笑道,“走得快,还不是姐姐这几日宵夜弄得好,这会子因有些饥渴,便想快点过去。姐姐这盒子里又是什,闻着怪香甜。”
碧儿见他还是副小孩子贪吃模样,倒放些心,边走向正房,边笑道:“那些点心蔬果她们即刻送来,这里先拎三碗糖水过来给你们解暑,你既然这般渴,想来大少奶奶和七爷也差不许多,咱们便赶紧过去。”
二人说话间便进正房客厅,秦淮与钟信并几个丫头刚刚烧纸钱回来,见他二人同进房,便朝菊生笑道:“怎你竟是饿得紧,特特地跑去厨房不成?也难怪,嗓子里现下倒像是着火般,也想喝些凉东西压压呢。”
碧儿听他这话,双眸闪,满脸堆笑道:“奶奶这几日原是太辛苦,因怕你们等得心急,方才便去把今日糖水先端来些,
可是眼下这会子,他方方从何意如手中接些内宅权柄过来,大房太太看似平静神情下,双眼中暗藏份深意,钟信却然于胸。
钟仁身故,钟礼受伤,何意如之所以会在此刻接回自己生母,并力推自己上位,想来那原由绝不是她口中老爷托梦,而是想让自己充当过河卒子,先帮她撑住大房场子不倒,才是正理。
但自己既然接这副差使,自然便要将这盘棋下好。至于日后这棋局到底是会掌握在大太太手中,还是被自己重新画楚河汉界,时候不到,谁又知晓。
所以,当二房掌事丫头自作主张置换衣装之时,自己断不能助其威势,而是要先熄她掌控泊春苑念头,更是要让她身后之人,明白大房不仅威风未倒,且要东山再起。
但也正因如此,钟信在折碧儿锐气之后,更对她格外关注起来。毕竟经此事之后,她身后之人如若按捺不住,终是要有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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