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汀兰这会子坐在卧房里,出满头满身汗,整个人烦躁不行。
她刚刚听说六少爷被钟义派出去到南边广州公干,并且走大约就是超过月余时间。
这消息让她本就觉得死沉身子,竟仿佛变得更加重。
个月有余?那等他回来,这孩子岂不是已经出世。
她心里纳着闷,不知道钟义为何忽然安排给钟智这样个大老远苦差,更听说这差事急迫得很,便这会子,钟智已经带两个手下,坐上南行火车。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唯有他贴身丫头娇儿仗着素常受宠,堆着笑脸凑过来道:
“六少爷快别上火,别和那几个没眼色东西动真气,这眼看着要出远门,若真气出些好歹,路上再着罪,那可如何是好。说来也真是,这种出门验货苦差使,不都是公司里那些人事吗,二少爷做什偏要六少爷过去,便是倚仗着少爷,也不该让您这般辛苦啊。”
她边说边伸出雪白胳膊,便要给钟智按按肩膀,钟智不耐烦甩开她手,悻悻地道:
“他倚仗?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倒是看吃着公司薪饷和分红,大约没他那般辛苦,心里头不平衡还差不许多。”
娇儿不敢再伸手去给他按摩,便挥手中团扇,为钟智扇起风来。
心人耳中,当真如听场洞房外绝佳墙角。
“夜深,今天这日,也实是累坏你,嫂子便快快歇息吧。”
终于,这场难熬戏算是演到尾声。
钟信慢慢躺到床边地铺上,在暗夜中,秦淮可以听到他近在咫尺呼吸。
良久,院子里传来直没有听到促织叫,倒愈发显出院子原本应有幽静。
于汀兰正胡思乱想、心烦意乱当口,却听得门外传来个甜美可人声音。
“难得个凉爽又晴快天气,二嫂子怎倒闷在家里。”
来人便是身清雅装束钟秀,她走到于汀兰身前,上下打量番,
“六少爷倒也可以想开些,只当去广州那边游玩番,心里岂不就快活。您再多带两个人去,有什活计,让他们操心便是,您只管多看看那这风光和美人,也便是。”
钟智脸色终于舒缓些,只手摸到娇儿屁股上,用力拧把。
“那地方美人再多,也比不上家里面招人疼!”
他说到此处,不知道想到什,眼睛里忽然闪过道得意光,嘴里极小声自言自语道:
“去便去,反正家里面美人和孩子,还不是有人给白白养着,嘿嘿。”
直没有睡意秦淮慢慢翻个身,生怕吵醒地下呼吸均匀钟信。却不料地铺上,倒传来他淡淡声音:
“方才让嫂子感到难堪吧?老七也是没有办法,原知道大约会有人来听洞房墙角,只是没想到,听起来并不是那个二房丫头,竟是别什人。嫂子却也不必多虑,只管放心休息,这切,老七心中自有盘算,到时候,这些躲在暗处小人,自然都有见光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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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难得个阳光清透好天气。
六少爷钟智却闷在卧房里生着场大气,手下有几个少些眼色丫头,已经被他借着些差错骂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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