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如摇头道:“你这话说得可是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事切莫说得太早。莫说娘不能照管你世,便是你看二房媳妇那般富贵娇惯性子,可你看现下老二对她,听说便像变个人样,男人要是狠下心来,真是六亲不认。”
她二人在房中说着体己话,这边邱墨林倒像是离笼鸟,飞离钟毓桎锢,登时便又心中骚痒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真可以用脱胎换骨才可以形容。可是明明大哥在世时候,他是那样,现在和自己成亲后,便成这样。难道竟是自己,将他改变吗?
可怎会!
忙碌中秦淮没有发现,直在注视他钟信,竟忽然不好意思地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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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钟毓听闻二房小产事,便兴冲冲和邱墨林回门。
伤口,时之间,竟忽然从钟信平淡声音里,体会到他从前那些经历。
在翻看小说时候,那些描写钟信受尽欺凌文字,只能带给人个大致想像。而眼前钟信身上伤痕,和他淡然处之态度,才让秦淮明白,这个隐忍坚韧男人,到底经历多少磨难,才会在成长中变得如此阴险狠辣。
他对钟信点点头,“那便不找医生,叔叔你站这里莫动,收拾下这里,便去给你上药。”
秦淮此时心里有种很古怪情绪在悸动着。
既有对老七毫不犹豫便冲上来为自己遮挡感动,又有种对他更加理解后释然。或许还有点,淡淡怜惜与心疼。
她先是带着几样滋补品去趟仲夏苑,看眼有些神情恍惚于汀兰,勉强和钟义客套几句,便匆匆去大太太院子。
母女相见,又有二房新鲜事,自是有很多体己话要说,钟毓横旁邱墨林眼,便让他自己找地方歇息去。
待到邱墨林出房门,何意如便皱眉道:
“你做什总对他颐指气使,不是为娘说你,倒不是想让你三从四德,处处听命于他,可是你总要高高在上,压他头,这男人便像是弹簧样,压得紧,总有弹起来时候,到那光景,若弹到人身上,可是要疼死人。”
钟毓“嗤”声,“便他?这辈子倒也别想有弹起那天,他倒是想弹,却凭什?从钟家带去家私,娘日常给贴补,横竖都抵得过他三十年进项,他又凭什和弹啊!”
房间里虽然弄得乱七八糟,但是曾无数次在实验室面对过“车祸”现场秦淮,却并不觉得有多吃力。
他快手快脚且有条不紊地熄火、整理、归纳,短短几分钟时间,便收拾得干净又清爽。尤其是整理到最后,他把锅里炸剩下香料汤汁认真灌到只玻璃瓶里,并用冷水浸,小心地收放起来。
钟信静静地站在边,看着他修长柔韧身体前后忙碌着,手指灵活、心思细致。而且真像他说那样,在操弄这些器皿和香料时候,熟练自如,似乎比自己要强上很多。
这样个嫂子,或者说自己挂名男妻,实是和从前半遮半露着身子,飞着眼神给自己唱小曲那个他,判若两人。
时间,钟信甚至已经忘记身后疼痛,满心里只有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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