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生尚未说是何事,七奶奶倒谦逊上,难不成在钟家人心里,便如此没有地位,求上点小事,便真这般费劲为难,倒是不信。更何况所求之事,阖座众人里,也唯有奶奶才是
虽说那男人便是坐在旁边,也从不多言,且有时看他副装出萎顿模样,还会觉得阴险可怖。可是他现下真不在,秦淮才发觉,原来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习惯和他相处感觉。就算明知他很危险,却似乎也没有初时那般怕。
他正在胡思乱想,担心自己怕不是到“近墨者黑”光景,直在他身后伺候碧儿,却忽然笑着说道:
“安少爷怎倒过这边来,二小姐现下在那边花厅中呢。”
秦淮心中动,下意识深吸口气,抬起头,果然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安家大少爷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便站起身,和对方打招呼。
便是少谁,也无人注意
安醒生看看腕上洋表,眼睛在钟家席面上流连片刻,便暗自点点头。他心中早有算计,此时觉得时机已到,自然便按计行事。
他先前便请位南洋香料界泰斗级人物前来赴宴,这会子便先把他请到侧间小花厅内,又让小厮按着自己预先安排好名册,去请香料届数位同行前来,大家共同聊聊南洋市场和香料流行趋势。这其中,自然便包括钟家目前掌事钟义和钟信。
另边,他又安排家中女眷,在另个花厅里,仿着西人模式,弄个小型女生沙龙,专请各位年轻小姐太太,前来谈论衣裳脂粉明星等事,像钟秀这样身份,自然必在其中。
时间,热闹大宴会里又自然有两个分场,人流穿梭,各有各所在。
安醒生双眼睛在他眉梢那颗胭脂痣上滑过,又飞快地在他雪白脖颈上停停,笑道:
“这会子过来不是来寻钟秀,原是有点子小事,倒要麻烦七奶奶,才是真。”
秦淮微微怔,面色却不变,笑道:
“安少爷惯会说笑话,想介俗人,每日家从早到晚,不过都是在内宅厮混,不像您成日忙于外务,天南海北,无所不知,又会有何事能麻烦到。便是有,这在座诸多贵客,又岂会少能人。”
安醒生看他言语便给,声音清脆,加上说笑间,眉梢那颗胭脂痣更是生动得甚是俏皮,天生便有种别样风情,不由眼中便透出份难耐骚痒,因又笑道:
安醒生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暗喜,立即让贴身小厮偷偷混进宴席,找到碧儿,个眼神之下,人不知鬼不觉地,倒把个纸包塞给她。
钟家这席面分为两处,除几房太太面和心不和地坐在处,看安家请名戏班子在演那极热闹出《鸿门宴》,另席现下便只有秦淮人,既没被邀请去商界男宾处,又因是男人身份,不好请他去小姐们太太沙龙,只人坐在席上,寂然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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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人坐在席上,略低着头,时而喝口面前香茶,瞟几眼台上戏。
说实话,这工夫钟信不在身边,在喧嚣宴席里,秦淮只觉自己倒像是只孤独水鸟,面对望无垠水面,无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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