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门外倒瞧见他,原是脸恼恨模样,看那心里头,自是已和咱们积怨。想来他和二嫂子都是路货色,不去想自己
“二哥这说,便明白。想不到嫂子有二哥这样丈夫,竟然还不知足,当真是**贱之极,连也看她不起。罢罢,既然那孽种已经没,还要这物做甚,拿在手里,倒惹肚子闲气!”
他嘴里说着,便举起那泥塑娃娃,手指微微颤抖中,猛地砸在地上,登时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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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略有些落寞地走出仲夏苑,这会子他,脚步明显有些不稳,在大门外树下站半晌,直看到天边越来越重乌云,才直起身去。只是在离开光景,他却回头看看钟义房门,目光中闪过丝透着阴寒怒气。
他没有看到在边拐角处,身素淡装饰钟秀,却隐在带花墙之后,正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落在自己印象中高高隆起小腹上。只是此刻,那地方却早已是平坦纤细,仿佛少女般。
“嫂子…嫂子你怎会这般模样,…你那腹中孩子呢?”
于汀兰此刻像是已经脱相貌,面黄肌瘦不说,整个人目光呆滞、口舌间流着涎水,竟似有些痴。看见面前钟智和她说话,眼睛直直地,倒像是充耳未闻般。
边钟义站起身,走到于汀兰身边,用手指着她小腹,对钟智笑道:
“你问她肚子里孩子是吗?告诉你老六,那孩子根本就没有生下来,而是她小产时直接死掉。不过死就死,倒也落得干净,要真是活下来,大约便连老七那个贱种还会不如!”
待他走得远,钟秀便轻盈地走进钟义房间,略打量下,抿嘴笑道:
“瞧这满地狼藉,总不会是兄弟两个,仇人相见,便大打出手罢。只是这样粗鲁事,在咱们钟家,却定做不出来。所以这满地碎片,却又是如何?”
钟义见她进来,便好像心情大好般,边唤丫头来收拾,边笑道:
“妹妹倒知道来取笑,这碎片,原是老六听说那贱人小产,孩子没,又被暗损番,故而假模假样,掩他心中闷气,才故意摔他给那贱种带回泥娃娃。”
钟秀听他之言,点点头,冷笑道:
钟智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却还在竭力维持着镇定。
“这是怎说?倒是不明白。”
钟义冷冷地看他眼,忽然间凑到于汀兰身前,把抓住她衣襟,指着她中衣上被勒住痕迹对钟智道:
“你不明白?那便说与你听。因为你嫂子身上怀,原不是钟义种,而是不知哪个野男人留下贱种。你是最知道,既知道那贱种不是,他死便罢,若真生下来,难道还会让他好过不成?所以你现下懂,原是你嫂子背着偷人,造孽出来,所以老天便让她贱种胎死腹中,她自己也变得疯疯癫癫,倒也算是对她惩戒。只是担心她*心不改,犯再犯,所以便特意寻件守贞锁,让她穿在身上。从今以后,哪个野男人再想要碰她,也就趁早死他*心。”
钟智听他说完这番话,慢慢调整呼吸,沉静会脸色,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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