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良久,钟智终于有自己主意。
在钟家,若要最终能站在山巅之上,最好办法,莫若让山顶上人,多拉自己把。便如那个从前卑贱到地心老七,不就是这样被坐在山顶大太太,强拉上来吗。
所以,想通些事情钟智,便决定从自己最擅长地方入手,先争取拿下何意如身边贴身丫头蕊儿。毕竟知已知彼,才会更有把握,降伏她丫头,自然便会知晓她主子身上很多东西。届时是顺承讨好也好,机带双敲也罢,总相当于在她身边,埋下自己
钟礼此时便像是被逼上梁山,已经无路可退,只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钟智手中电话,慢慢摇何意如房中号去。
钟智在边看着他苍白脸,微微避开钟飞鸿眼睛,脸上倒闪过丝极其古怪笑意。
原来这会子,钟智竟是刚刚从大太太何意如院子里出来,只不过,他去工夫,正是大太太每日固定午睡时间。而钟智专门赶在这个时候前往,原也不是去看她,而是要私会她贴身丫头蕊儿。
那日在泊春苑归来,钟智手背上被于汀兰抠破血肉之处,已经慢慢结出痂。
这个每每在临睡前便又痛又痒痂,似乎让原本只对女人更感兴趣六少爷,忽然间有些改变。
众亲侄女,如果因为自己这残缺有毒人生,而断送花样年华话,钟礼觉得现下便是想要寻死,也是种罪孽。
所以此刻见钟飞鸿不顾女孩子身分,主动与自己提及成亲事,钟礼时之间,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正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作答之际,门外却忽然传来个男人带笑声音。
“三哥,你这会子还在犹豫什,怎还不答应飞鸿妹妹,人家西洋男人若听到妹妹这话,可早要单膝下跪呢!”
钟礼和钟飞鸿皆是愣,抬眼看去,竟是三房老六钟智。
那天晚上,钟智头次没有找通房丫头陪自己睡觉,而是个人在卧房里,抽着烟坐好久。
于汀兰半痴半疯模样,以及个隐约却看不清面容婴儿,让这个从前曾让数名丫头为他打胎大少爷,忽然间感觉到什叫心痛。
而这种感觉,再加上白日里在泊春苑时,老七夫妇对二房强势回击,让钟智忽然想明白个道理。
如果自己永远只是跟在二房尾巴后那个三房六少,或许有天,终会被那根尾巴死死地甩出去,说不定自己结局,连嫂子于汀兰、甚至于从前老七,都会更加不如。
而想到这地步钟智,足足在睡房里抽半宿烟。
钟飞鸿毕竟是女孩家,见自己主动表白被人听到,还是不由得红面庞。
钟智忙对她施揖道:
“妹妹莫怪唐突,刚好走到三哥这,想过来看看他,没想到就听到番好感人表白,究竟飞鸿妹妹是留过洋女子,为人真是爽朗大方,让人感觉好生畅快。只是三哥怎这样婆婆妈妈,这样好事,还不赶紧去说与太太知道,咱们钟家,也该有点喜事办才好呢。”
钟智边和钟礼说着,边便半逗趣半当真般,拿过边电话。
“你这皇帝再不急,这做太监可要急,三哥,还是快点给太太打电话报喜,提请速办你俩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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