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以钟家近日接连出事,并人丁凋
“太太,这世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有些事,早已经便知道。便如你当时给鸿儿那盒丸药,说是养身安胎,其实难道不是断子绝孙药丸,怕和她叔侄相亲,生出孽种来吗?”
何意如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会子,竟真已经说不出话来。
钟礼轻轻朝她笑笑,抬起身来。
“太太,说这些与你听意思,便是让你知道,只要鸿儿那边有稳妥消息,或是继续学业,或是找到她归宿,这里再无挂念后,必然会离开钟家,从此浪迹天涯。想来,只有佛苔纶音,青灯木鱼,或许才是后半生所在。只是太太毕竟生养场,早些说与太太知晓心意,便是让太太也早做打算,毕竟现时钟家,人丁凋零,大约也只有老七可以倚仗。”
钟礼说完这番话,神色决然中,便离何意如而去,只剩下她人,在客厅中独坐许久。
这钟家基业,现在看,日后必定全都是他。
哪知道钟礼虽然夜夜笙歌买醉,却只是因为心底里那份说不出苦,所以靠酒精与美色麻醉自己肉体与灵魂而已。
此时见母亲还在跟自己说着这些,他便告诉何意如,自己现在还苟活在钟家,不过是在等个人消息,如果自己知道那人安好消息,便连刻,也不会在这个大宅子里停留。
何意如见他竟说出这样绝情话,忍不住哭着苦劝,只说他若不在,自己这基业又是给谁挣来,他若不在,自己便也不要活。
谁知钟礼听她这话后,却静静看她半晌,方才幽幽地道:
直到天边泛起抹鱼肚白,何意如才仿佛从老僧坐定中苏醒般,神色中倒像是想通什样,没昨晚颓败与绝望。
而让全钟家都大感意外是,不两日后,大太太何意如忽然请来族长钟九并几位尊长,又召集钟家上下人等,竟当众宣布两件事。
第件,便是在钟义出事之后,她已经请族长钟九帮忙,在商界请位专业经理人来打理钟氏香料,而不需要钟家任何位子女参与其中。何意如强调,这种公司管理方式在时下极是盛行,远远好过家族式管理。
很显然,在众人都以为钟信顺理承章要接手钟家外部事业之际,钟家实际掌权者大太太,已经封他门。
而第二件事,则更让众人瞠目不已。
“太太这话原也不要说得太满,原本这世上,也没有谁离谁不能活。按说既生到人世,自是要感激太太给性命,可是这条命,偏又沾满孽和血腥,细想想,或许是命,原本便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吧。”
何意如听他这话,不禁又惊又怕,脸上神色仿佛变成死灰,只听钟礼又道:
“知道太太这辈子,确如方才所说,守住钟家这份基业,只可惜,莫说对这些东西全无兴趣,便是有兴趣,也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儿子,在钟家这些人里,怕是才最没有资格继承这份家业。”
何意如嘴角哆嗦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面色平淡钟礼,“老三,你…你在胡说些什!”
钟礼却并不看她,眼睛只瞧着何意如桌上盒现成人参养荣丸,便伸手拿过来,指指那丸药,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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