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如却并不熟悉这房舍结构,所以倒并未理会那地方存在,在心中,只以为那不过是剩下残余石墙罢。
她真正关心,自然不是这些,因此便命人
“捆拿任太太意,菊生清清白白,自也无所畏惧,只是这火已将熄,还请太太念在是大房继子情分上,让在这里看下最后结果,不然,这心里,实在是挂念和担心七哥七嫂啊!”
何意如双手合什,微微点点头,轻声道:
“这是自然,你毕竟是七奶奶义子,虽有嫌疑,也并不是定你罪。这工夫你们众人尽快熄灭余火,查验下有无他二人踪迹,阿弥陀佛,老七从生下来便三穴八难,生母又是那个样子,打小在这里长大,实和亲生也差不许多,若要出事,可怎生受得!佛祖啊,看在日日吃斋念佛虔心供奉份儿上,就让他二人平安无事吧!”
她嘴里说着,眼睛里竟滚下泪来,边有丫头赶紧拿个蒲团过来,她便端坐在上面,说是要为钟信秦淮二人念上平安咒来。
菊生看着她闭目诵经样子,心中简直不敢想像,这样个慈眉善目玉面观音般女人,竟实是个那般心狠手辣蛇蝎之人。
回事,但是从方才香儿莫须有话语中,他警醒到,这必然是有人在设个寻找替罪羊毒局。
这工夫,他想到七哥素常叮嘱他话。
若是遇到极非常极难缠之事,倒不要冲动,少开口,少辩解,多长个心眼儿,切留着与他商议再说。
眼下虽然不知道七哥是否还在人世,但是自己问心无愧,与眼前事并无半分关系,便是见官,又有何惧。更何况,自己还有份最重要证据,完全能够指出究竟是谁做眼前放火勾当。
要是在从前,或许菊生便会急着解释眼前窘境,并向太太表明自己已经拍下钟九放火事实。但是现在他,却知道绝对不可以在这时漏出这个苗头,旦漏,大约自己才真是要死路条,变成别人替罪羊。
眼见这几间被隔断房舍终于烧到尽头。
整个跨院里,到处都是浓重烟雾与四落烟灰。
众人放目看去,只见断壁残垣中,所有木制家具门窗早已付之炬,剩下,无非都是烧不掉砖石之物或是已经烧变形金属器皿。
而在那房舍框架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最里面个角落中,竟有间单独小小石屋,傲然屹立在这废墟之中,看起来十分醒目。
香儿等泊春苑人都觉得十分诧异,在这房子里服侍这许久,竟从不记得在那个位置有这样个房间。在印象中,那里原是七少爷夫妻二人洗漱间,可是又明明不是这个构造,时间,倒都有些懵。
何意如见他静立在那里,面色只是忧伤沉寂,并无其他异样,心中倒也纳罕。
她心里头已经有阴毒打算,这工夫便对下人道:
“天底下没有这些无缘无故事,虽说这工夫是救人当口儿,可是也不能放错纵火行毒任何嫌疑人等,这样,你们将菊生先捆,待这里火灭,定老七二人死活,再来报官。”
话音方落,立即便有几个人围住菊生,生怕他会跑般。
菊生擦擦眼角泪水,看着眼前已经渐渐转弱火势,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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