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说,便也想起来,确有这回子事。只因老七与钟智年岁相差无几,当时见他身上烧惨状,晚上还抱着钟智做场恶梦。话说回来,老七当年经历确是悲惨些,只不过要说是大姐亲在院子里放这火,可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何意如见她姐妹俩唱和,倒把这话题稳稳地套在自己身上,她心中有鬼,此时便暗暗在人群中寻找香儿身影,待得两个人目光相遇,她慢慢将手放在耳边,倒做个打电话手势出来。
香儿心中也正是七上八下,见何意如这个姿势,先是愣,慢慢揣摩后,便猜到太太应是让自己去给族长钟九打电话求援。
她左右四顾,见众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钟信,便悄悄抽身,在几个粗壮婆子身后,慢慢挪向门口。
谁知她刚刚要从大门中溜出来,却见菊生正堵在大门口,身上背着个落满黑灰口袋,见她,立即拉下脸来。
钟信看着地面上粉身碎骨茶碗,并未朝何意如看上眼,只是轻轻摇摇头,慢慢走到秦淮身前,握住他手。
“这工夫说过这参茶,倒是时候再和大家说说,夫妻在那火场中逃生经历,毕竟在这样突如其来大火里,还能侥幸逃脱,实是纳罕,也大约让太太您,大失所望罢。”
何意如身体在座椅上晃晃,却又死命地坐直。
“老七你这话又是什意思,怎听起来,倒像是你泊春苑里失火,便是去放般。这里多少人都可以明证,你这边失火光景,正身在何处,所做何事。老七,你不要以为你心计深沉,长于算计,这工夫便要借题发挥,诬陷他人!”
钟信与秦淮对视眼,在对方眼中既看到丝担心,也看到份信赖,他放开秦淮手,慢慢又走到大厅中央,对着那热气腾腾炉火,淡淡地笑道:
“这会子七哥原交待,他话没有说完之前,谁也不得离开。香儿姐姐原是咱们泊春苑大丫头,怎倒这样没规矩,现下守在这里,你便不要想着能擅自出去。”
香儿知道自己已跑不出七少爷眼帘,此时要想金蝉脱壳,恐怕是难上加难。无奈之下,只好又退回回来,倒站在人群后暗暗思虑。
这边只听得钟信又低声冷笑道:
“二
“太太方才又没喝那参茶,怎竟也像大哥喝茶后那般,容易,bao躁起来。老七只说二人活命,让您失望,并不是说那火,便是太太亲手所放。究竟太太又是何许人也,怎会轻易隔着数重院落,跑来泊春苑放火,做那种落人把柄之事。若说是十几年前,太太在自己院子里头放上把大火,或许倒未可知。”
这话说出来,客厅中大多数人不知其意,可是何意如等三房太太外加数个资格比较老婆子,却不由得都变脸色。
旁莫婉贞便挑着嗓子对三太太道:
“老七这话,倒让想起十余年前,正是钟秀过生辰光景,大姐院子里,可不是有过场火灾。而且恍惚记得,那场火灾应该是发生在大房厨房里,并且刚巧只有老七人困在里面,险些便烧成火中孤鬼。后来人虽未烧死,倒落不少疤在身上,不知可是不是?”
三太太点点头,也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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