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见兔耳朵旁边缀着朵红色绢花,不太确定:“小姑娘应该更喜欢这个?”
陆骁也不太确定,干脆四种动物各拿个,让张召好好拎着。
拎东西都拎出经验来,张召看就知道自家侯爷是给小青梅买,有些发愁:“侯爷,要是阿——”他把后面那个字咽回去,只说,“要是姑娘不喜欢怎办?”
“你以为没想过?”陆骁不在意,边走边看两旁各种摊位,时不时停下来挑上挑,“买百件不同东西,里面总会有件是她喜欢。若是件都没有,那再买便是。”
张召其实有些不明白,年幼时情意,为什他家侯爷会记这久。
“你去坐天试试?”陆骁瞪他眼,手撑着车框,又吩咐,“先不回府,去趟会仙酒楼附近。”
张召熟练地扯动缰绳:“侯爷今天和沈世子有约?”
陆骁远远看着宫门口,谢琢踩着马凳上车身影,语气莫名地答声:“没有。”
马车在会仙酒楼附近停下,陆骁跃下车,吩咐张召:“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卖蜜煎雕花摊子,如果有,看看摊主是谁,再问问是不是每日都来。”
虽然这个吩咐有些莫名其妙,但张召还是仔细记下。
是如此疏于家教,还是以为大字不识个,就能指挥千军万马,让无数人把命交到你手上?”
谢琢发现,陆骁生气,并非气那些人看不起他是个只知道玩乐纨绔,而是在生气,在近天子侧、于朝廷中枢翰林院任职*员,竟会如此看不起陆家、看不起守在边关兵将。
以种自上而下角度,种自以为是优越感。
他真不认识那些字吗?真需要去找人询问吗?
不,他只是怒,却不能发怒。
“你不懂。”陆骁看就知道张召在想什,“阿瓷家里出事时,她还很小,估计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当时陛下判处谢家女眷流刑,流放三千里。
月天气,越往北越是滴水成冰,也不知道她那路上会多冷多害怕,有没有生病,现在夜里会不会惊梦,会不会睡不好。”
陆骁沉默瞬,说得认真:“只是希望,等她哪天来洛京找,可以把东西都送给她,让她知道
不多时,张召大步回来:“酒楼附近确实有个摊位在卖蜜煎雕花,摊主是个老师傅。”
陆骁问:“逢二逢八不开摊?”
张召惊讶:“没错,老师傅说他精力不济,不比年轻时候,所以月休息六天。侯爷,你怎知道?”
所以……谢琢没有说谎,真只是来买蜜煎雕花?
陆骁没有解释,转而拿起自己正在挑选竹编小动物,问张召意见:“你说是买竹篾编小兔子好,还是小鸟好?巴掌大小玩意儿,小姑娘应该会喜欢吧?”
谢琢道:“庸人困于偏见,不可睹天地高远。”
陆骁笑出声来,有些得意模样:“可听出来,谢侍读在说里面有些人是庸人,看不见天地全貌,谢侍读是站这边。”
觉得陆骁说站哪边很幼稚,但谢琢动动唇,最终也没有否认,只道:“走吧,该进去。”
在天章阁坐整整天,上马车,陆骁不由按按肩膀。
张召笑话他:“侯爷,你去天章阁点天卯,怎感觉比在校场练天长槍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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