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嘴里含着口酒,被辣地不敢往下咽,只点点头。
嘴角不由翘起
不知道怎回事,触到谢琢笑意浅浅眼睛,或者只是因为这声极少听见“少将军”,陆骁有刹失去言语,隔会儿才别开视线,道:“当然,当然会来。”
他轻咳下,不太巧妙地把话题转回吃食上:“这里住是许三娘,前几年在会仙酒楼做厨娘,名气很大,以‘斫脍’闻名。后来得急病,喉哑再不能说话,便自请归家,现在已经不怎开门待客,能来吃上顿饭,还是托阿蠢面子。”
“沈世子?”
“没错,他和许三娘有私交。”觉着这说不对,陆骁改口,“不,应该说他和洛京所有做菜好吃厨子,都有私交。”
正说着,屋舍大门打开来,个十二岁小姑娘有些拘谨地迎上来,看见谢琢,似乎呆呆,随即红着脸,背过身引他们入内,此后,再没敢抬头看谢琢第二眼。
两人沿着种满花草小径往里走,小路尽头是临湖而建三五茅舍,以长廊相连,甚有野趣。
谢琢左右打量后,好奇:“到这里是要吃什?”
陆骁随手摘朵不知名花,拿在手里转来转去,闻言笑起来:“谢侍读就不怕把你带到荒郊野外,拿出刀剑,胁迫恐吓?”
谢琢很敷衍地配合:“哦,那好害怕。”
陆骁大笑:“谢侍读,演戏也要投入点,不要敷衍地如此明显!”
。”
得这声好,陆骁心满意足地笑开来,又掀起车帘,拍拍葛武肩膀:“按说路走,今天带你家公子去吃顿好吃。”
听见自家公子愿意吃饭,葛武也喜上眉梢,握着缰绳,心想,陆小侯爷真是个好人!
马车路沿着南薫大街出城,在玉津园附近停下。
陆骁身手利落地跳下车,等谢琢踩着马凳也下来后,指指前面屋舍:“就是这里。”
两人在湖边水榭坐下,不远处便是平静湖面,再往远看,层林尽染,倦鸟盘旋,天边晚霞似泼彩。
不多时,许三娘过来,先朝两人施礼。她衣裙讲究,束着高髻,气质干练。亲自上道鱼羹,复又端坐在案前,准备做斫脍。
“斫脍”是将生鱼切成薄片,蘸葱丝和酱,几十年间,风靡大楚,多为宴席主菜。
许三娘挽起衣袖,阵有节奏刀响后,盛在盘中鱼片薄如丝缕,轻可吹起。
陆骁见谢琢夹块鱼片,神情关切地问:“可吃得惯?”
“这样?”谢琢顺着他,“那你再问次?”
陆骁当真重复遍:“谢侍读就不怕把你带到荒郊野外,拿出刀剑,胁迫恐吓?”
谢琢认真回答:“不会惧怕你这歹人。”
“为何?”
“因为少将军定会来救。”
回头,见谢琢只穿件月白绣竹枝文士服站在风里,陆骁吩咐葛武:“把你家公子披风拿过来。”
谢琢抬眼看他,笑问:“这你也要管?”
陆骁理直气壮:“这是谨遵医嘱!大夫说,你嫌麻烦不想抱手炉,就该把披风系上,还要厚才行。”
谢琢妥协,朝葛武道:“听他,拿过来吧。”
等将披风系上,谢琢已经确定,宋大夫之所以事无巨细地嘱咐这多,根本不是说给他听,而是全说给陆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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