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愚喝完茶,开始吃点心,“就前两天吧,爹照例去给陛下问安,陛下先把大皇子批通,又把二皇子批通,然后冷不丁地问爹,你觉得老大和老二,谁更适合执掌这江山社稷。”
沈愚拍桌:“这可把爹吓坏,糊弄过去后,回家,就赶紧让娘搬来个火盆,来回跨来跨去,说是要去去晦气,结果差点没把衣摆给烧着。”
陆骁很感兴趣:“陛下问那个问题,你爹是
谢琢想,虽然花瓣确实没有粘好,但陆骁很用心,倒不至于散架,于是主动道:“很喜欢这个礼物。”
这句话出,陆骁神情更加得意,斜睨沈愚眼:“听见没?他喜欢送。”
沈愚利落地翻个白眼:“陆二,谢侍读这是客套!客套懂不懂?”
两人路都在吵,等到吃饭地方,门被关上,沈愚给三人都倒上茶,又捶捶自己肩膀,抱怨道:“爹这两天天天带在自家院子里挖坑,可把累死。”
陆骁指节碰碰茶杯外壁,确定不烫手,才递给谢琢,嘴里问:“为什要带着你挖坑?你爹觉得你每天好吃懒做不活动,所以给你找点事情做?”
陆骁在谢琢看过来瞬间,差点连话都不会说。想把视线移开,但眼睛像是有自己意志,眼不眨地看着面前人,脑子里又冒出当初在破庙,第次看见谢琢时念头——蛊惑人心山野精怪。
“好、好看。”
陆骁又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心里补充:发簪很丑,人很好看。
谢琢点点头:“那便不取下来。”
“什?”陆骁又是惊,他做这发簪是真不好看!但见谢琢似乎很喜欢,他假装偏头去看车外风景,含混地答句,“……随你。”
“你才好吃懒做!”沈愚叹气,“爹是觉得,陛下年纪越大,疑心病越重,所以在挖出几个坑里,各埋几锭金子。”
陆骁想想,觉得这确实是梁国公能干出来事情:“若有天你家被抄,再挖出来?”
“你家才被抄!”沈愚瞪眼,又支着脑袋发愁,“这年头,做勋贵中游手好闲米虫竟然都不安全。”
谢琢喝口陆骁递来茶水,温度刚好,他问:“梁国公为什会觉得陛下疑心病越来越重?”
“因为爹和都游手好闲嘛,又是专皇党,所以有时候,陛下发脾气什,也不会避开爹,或者说,是故意发脾气给爹看。”
前朝无论贵族平民,男子出门敷粉簪花,都很是流行。到本朝后,这股风气虽然几乎没,但男子若是当街簪花,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不妥,特别是仪貌俱佳人如此,说不定还会被人称赞句“风雅”。
比如谢琢。
于是,当沈愚看见走下马车谢琢时,第反应就是,“是不是该去做发簪生意?今日谢侍读用绢花做发簪,要是被别人瞧见,敢打赌,明天洛京城里绢花发簪都会售卖空!”
陆骁习惯性地摸摸马鬃毛,得意:“那些商铺里粗制滥造绢花发簪,能跟做比?”
“你做?”沈愚金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皱眉时,脸上嫌弃越发明显,“怪不得要散架不散架,花瓣都没粘好,还在想,谢侍读怎会选支这丑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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