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朝大皇子,他是未来太子,更是大楚未来皇帝!
他生来尊贵,日后会登临御座,执掌天下。
他凭什要放任这些人践踏他尊严?
凭什要忍?
凭什?
同样是他心悦女子,被罗绍以同样方式带走折辱。
欺他太甚。
罗绍闻很久催情香,眼神已经有些涣散,隐隐听清金雀儿哭求,他哼声:“你心上人?就算你心上人真是大皇子又怎样?他不会来救你……
他还要仰仗爹,仰仗们文远侯府,就算他知道又怎样,你以为他会为你得罪?他不敢!所以,乖乖跟着本世子不好吗?本世子给你……荣华富贵……”
金雀儿挣扎地更加厉害,她眼中泪也更多,隐约显露出死志。
李忱没有看他。
他目光牢牢钉在金雀儿死死攥着帷帐手臂上,露出皮肤满是青紫。在看清来人是他时,金雀儿眼中先是迸发出惊讶和欢喜,随即立刻涌出慌张、羞耻和惊惧,最后,切光芒都暗淡下去,有如死水般,满是绝望。
眼泪如滚珠般接连流下。
金雀儿专注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男人,动动唇,又努力朝他露出笑容。
李忱看懂。
们是——”
李忱放下笔:“既然纳新侍妾,那作为表兄,当然应该去侯府祝贺祝贺。”
说是祝贺,但皇子车驾停在文远侯府门口时,李忱却没有让人提前通报,而是跃下车,直直朝着罗绍住着院子大步走去。
侯府人跟在后面,明眼人都看得出大皇子心情不好,但文远侯没在府内,也没人有胆子拦路。
李忱冷着脸,让人拉开守在罗绍卧房前人,定定神,才脚踹开房门。
昏暗卧房内,响起短刀出鞘声音。
几息后,被大皇子随从拦在门外侯府下人,都听见声痛极惨叫。
等文远侯从宴饮上离开,急匆匆地赶回侯府,就看见李忱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衣服上还溅着血。
文远侯阵天旋地转,被身边老管家扶着才将将站稳。
他在回来路上已
李忱看见,也听见。
他想,为储位,为日后皇位,他什都可以忍下。
不管是毫无好感皇子妃,还是文远侯切“为他好”管教规劝,或是罗绍时不时冒犯和不尊重。
毕竟,这些人可以等他登基后,再处置。
可是这刻,香气缭绕卧房中,他心跳得越来越快,心里直压抑怒气在节节攀升——
她叫是——“公子”。
这刻,李忱有些恍惚地想,阿瑶当时用同样绝望眼神看着他,好像也是叫“公子”。
不是“殿下”,而是他们初见时称呼。
声简简单单“公子”。
模样。
里面浓郁香气并溢出来。
自小长在宫中,李忱闻便知道这香气是什腌臜东西。抬手让身后人好好在外面守着,他自己提步走进去。
卧房里,窗户紧闭,明明是白日,却显得有些昏暗。李忱胸口发闷,耳边除他自己心跳声外,还有女子低低哭泣。
他脚步没停,绕过放在中间屏风。
察觉到有人进来,罗绍正在兴头上,不耐地叱责道:“谁竟敢擅自进来?给本世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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