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镜子,目光落在金雀儿结痂伤痕上,葛武不由问:“这里是怎伤?”
“自己伤。”金雀儿边擦药膏边道,“大皇子说虽然被罗绍碰过,但清白仍在,让以后留在他身边,他定会好好待。
边落泪,边说已经无颜面对他,只想离开洛京,回到老家,青灯古佛,却余生
陆骁又剥开颗花生,补充:“大皇子并非毫无顾忌,而是杀鸡儆猴,警告文远侯不要妄图摆布、掌控他,要认清自己下臣位置,不可逾矩。只能说,这怨气非朝夕,而是积怨已久,罗绍自己撞在刀尖上,怪不别人。”
沈愚把瓜子放到嘴边,又犹豫着拿开,思索良久,最后冒出句:“请问……你们脑子,都是怎长?”
文远侯世子彻底废这件事,纸包不住火,没三四天就传遍洛京上下。朝中都盯着大皇子和文远侯府会不会决裂,至于被罗绍强迫那名女子,已经没有人在意。
千秋馆里,金雀儿穿着身男子衣衫,靠在软塌上,由宋大夫看诊。
医馆早早关门,再无旁人进出。
眼。
“这精彩?罗绍真被大皇子刀废?这可比杀罗绍狠多!”会仙酒楼包厢里,沈愚边嗑瓜子,边听陆续传来消息,又感叹,“今年重阳节可真有意思!你们说,文远侯会不会给罗绍报仇?他可是快把这个儿子宠上天,否则罗绍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脑子里有棒槌模样!”
“不会。如果消息可靠,罗绍真说那番话,那就狠狠刺大皇子回。罗绍会这想、这说,难保不是罗常这个爹教。所以文远侯就算心里恨透,为整个文远侯府,也会努力挽回大皇子信任。”
谢琢浅浅喝口茶,冷静分析,“不过大皇子会不会再信任他,就不好说。”
沈愚点评:“这疑心病,还真是遗传。也对,破镜子都补不好,更别说已经没回信任。”他又想起,“不过,上次罗绍被陆二踩断腿,文远侯都颠颠地跑进宫里找陛下告状,这次人都被废,怎不去告状?”
宋大夫把完脉,在写药方前,指挥葛武:“把药膏给雀儿姑娘,仔细擦擦颈上刀口。”又叮嘱金雀儿,“每日擦两次,擦上两个月,定不会留印子。”
金雀儿玩笑道:“这药膏是不是很贵?”
宋大夫:“反正公子付钱,你尽管涂,次涂个四五层都别心疼!”
葛武把药膏拿过来,正纠结宋大夫意思是不是要他动手帮金雀儿涂药,谢琢看出他茫然:“你帮雀儿拿着铜镜。”
葛武连忙点头:“好!”
陆骁把花生米抛到半空又接住:“要是大皇子和文远侯决裂,最乐见其成,就是陛下。再说,大皇子姓李,文远侯讨得多少好处?”
“有道理!所以文远侯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大皇子也是知道文远侯只能咽下这口气,所以动手动得毫无顾忌?”
沈愚掰扯半天,突然发现,“怎看着团乱麻事情,到你们两个这里,眼就能望穿?”
陆骁见沈愚面前瓜子壳都堆成小山,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阿蠢,少吃瓜子,多动脑子,你也可以变聪明。”
沈愚只想把整盘瓜子壳盖到陆骁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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