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拳砸到车前柱上,声音极沉:“什叫药石无用?”他眼前又浮现出谢琢毫无意识模样,手指发紧,“只要是病,就定可以治!”
知道陆骁是关心
随即心下沉。
车内,谢琢斜斜靠着内壁,冷得浑身发抖,面上唇上毫无血色,仿佛雪塑成人般,双眼也闭着,呼吸微弱得仿佛游丝。
而个木盒落在马车底板上,他刚刚在打斗中听见,应该就是这个声音。
这刻,陆骁感到种恐惧和心悸,仿佛在下刻,这个人就会消失在他面前。
面对北狄刺客时,他尚有心思玩笑,可此时,他压抑不住心里慌乱,小心翼翼地伸手,触触谢琢鼻息。
葛叔听得满意:“不错,小侯爷很会说话!”
三对三,北狄刺客没多少胜算,想孤注掷朝着马车位置冲去,但立刻就被拦下来。
过招空档里,陆骁突然想起那次,他在巷子里撞见有黑衣人袭击谢琢,也是个北狄人。当时,他以为那个北狄刺客是来为破庙里死去同伴复仇。
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谢琢只是当朝个普通从五品侍读,为什会有三个北狄刺客拦他路,想要取他性命?
返程,夜色又深,不免有些担心,就让张召先送沈愚回去,自己边走边向路人打听,竟路出内城。
又走段路,便于昏暗中听见打斗声。
没多少犹豫,陆骁加快步伐,直觉是谢琢遇见麻烦事。
等他从南薫大街转进狭窄街巷,恰好看见有个蒙着脸黑衣人举高长刀,准备朝葛武砍去!
几乎只是眼,陆骁就辨认出这些把自己包裹得格外严实人,全是北狄鬣狗,他顺手掷出从地上捡起来石块,正中黑衣人手腕。只听声闷哼,那黑衣人拿刀手酸,生生砍空。
鼻息尚在。
他手掌又碰上谢琢侧脸,立刻被掌下冷意惊惊。
这时,葛武已经将陆骁推过去刺客剩下那半条命解决,又截过葛叔刀:“能应付,看看公子!”
葛叔转身,到马车前,就见陆骁冷着脸,焦急道:“叫不醒,应该是昏迷,气息很弱,全身冰寒,必须赶紧送去找大夫!以前可有这样情况?不敢擅自动他。”
葛叔把人拦下:“找宋大夫没用,到冬天,公子就容易犯这寒疾,每次发病,药石无用,只能等公子自己苏醒过来。”
同样,不止葛武,谢琢身边,连管家老仆都有这般利落身手。
他甚至想到,当初他和谢琢在破庙相遇——明明不在洛京,但谢琢为什要对外宣称告病在家?
就在这时,陆骁捕捉到丝极易忽略动静,他眉头皱,朝马车位置喊声“谢侍读”。
没有回应。
将还剩半条命北狄刺客脚踹给葛武,陆骁几个大步奔向马车,兔起鹘落般跃到前板上,伸手掀开车帘。
葛武也发现有人从旁帮助,回头看,惊讶:“陆小侯爷?”
“别忙着惊讶,借把刀给!”
葛武愣:“可没多余刀啊!”
“这里有!”葛叔远远扔过来把刀,十分大方,“拿着用!”
陆骁笑:“好!”说完还夸句,“葛叔,上次您给泡茶时,竟没看出您双刀使得如此顺畅,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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