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帝见谢琢,还关切两句:“听说延龄前两日都告病在家,可大好?”
谢琢垂眼:“劳陛下挂念,已经大好。”
“嗯,今年冬天较往年更为寒冷,延龄体弱,定要注意御寒。”咸宁帝放下手里折子,揉揉眉心,心烦地让宫人把燃着熏香灭,又忧心道,“今年无定河些河段,河面开始结冰,等来年开春,冰层融化,再加上春雨不绝,河水又将泛滥,淹没万顷农田,春耕必会大受影响。”
他长长叹声气,“农人都难啊,看天吃饭。”
谢琢劝慰道:“陛下心怀天下,哀民生之多艰。臣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治理得当,定可以将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好!”陆骁没等谢琢说完,立刻先答应,“会儿提前下车,肯定不会有人看见!”
怕谢琢改主意似,陆骁几个快步,走到马车前,根本不看马凳,右手撑就跃上去。
谢琢站在原地,吩咐葛武把陆骁马牵去马厩,然后才登车。
车内狭窄,陆骁本身就让人不会轻易忽视,现在坐在里面,每寸空间仿佛都沾上他气息,谢琢掀帘手微顿,才躬身坐进去。
陆骁已经将马车内陈设打量遍。
发现自己这话说得隐隐有些奇怪,陆骁连忙解释:“那天见你在马车里没声息,后来,这两日总是梦见同样场景。过来看看你,确定你真没事,才能安心点。”
他清楚谢琢顾忌,“你放心,知道分寸。”
忽略自己刚刚心尖上那悸,谢琢收好素白绢帕,看向旁边踢踢踏踏照夜明:“你准备骑马入宫?”
“对,想悄悄看眼,然后就骑马过去。”想到谢琢刚刚让他不用来等着,是因为怕他早晨受冷吹风,陆骁道,“挺习惯,凌北风比洛京不知道冷多少,那时候,每天都要起来晨练跑马。”
说着说着,他突然瞥见旁边停着马车,嘴上话锋转,“不过……昨天半夜,张召非要拉起来练槍,出汗后吹风,好像有点风寒。”
“嗯,你跟朕想法总是相同。”咸宁帝闭上眼,手指搭在铸金扶手上,敲两敲,“朕日前宣工部尚
之前没注意看过,现在观察下来,估计阿瓷买这辆马车后,就没上过心,买来时什模样,现在就什模样。除光秃秃木座矮桌外,竟然连个软垫都没有。
而且永宁坊路很久没翻新,坑坑洼洼不平整,马车不免有些颠簸。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不舒服,只是担心阿瓷难受。
在离宫门还有段距离时,陆骁就让葛武停上停,随即矫捷地跃下车,闪身进街边窄巷,准备先去随便吃点什当朝食,正好能跟谢琢进宫门时间错开。
上午,谢琢去文华殿轮值。
文华殿中生着地龙,即使在严冬也温暖如春。
谢琢皱眉:“严重吗?”
陆骁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见谢琢神情有几分担忧,他硬着头皮点头,努力回忆风寒都有些什症状:“喉咙有点疼……还觉得有点冷,不过不严重,过中午应该就能好。”
“嗯,”谢琢又不解,“张召为什要半夜拉你练槍?”
陆骁绷住表情:“谁知道呢,他可能半夜睡不着吧。”
谢琢沉默片刻:“那你要不要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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