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论何时,谨慎为上。”徐伯明眉心褶皱很深,不笑时,看起来端重严肃,“那个温鸣如何?”
盛浩元回答:“在城外寺庙专心准备制科,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听话不少,不过还要再磋磨训导两次才行。阁老几年前看他文章,就说他有真才实学,看着,他终日苦读,才学应该又有精进,明年治河有功,应该不在话下。”
“嗯,既然已经听话,那就不用再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等制科结束后,他把柄被们握在手里,只要不想死,就不会再挣扎。”徐伯明吩咐道,“太学中又进新人,不少京畿举子明
咸宁帝手指点点:“你们个两个,朕可说不过你们!”
从文华殿出来,谢琢将咸宁帝神情语气回忆遍,这时,徐伯明也到殿前台阶下,谢琢停下脚步,恭敬站到侧。
他常在文华殿行走,遇到徐伯明不止次两次,但通常都是他在侧旁作揖,徐伯明冷淡地颔首,算是全礼节,连寒暄都几乎没有。
但这次,徐伯明停下来:“听说那治疗腿上寒疾药膏,是谢侍读所荐?效果极佳。”
谢琢语气恭敬:“谢某不敢居功,只是经常在千秋馆看诊,恰好知道这种膏药效果很好,又常听盛待诏提起阁老腿寒成疾,言语间很是挂念,才推荐给盛待诏。”
日说话,记你笔?”
殿中内侍宫女立刻跪地,大气不敢出。
谢琢却无畏地抬起头,直面咸宁帝视线:“臣只是实话实说,臣也不怕被两位殿下记上笔。”
咸宁帝凝视谢琢半晌,突然笑道:“起来吧。今日殿中之事,所有人不得外传。”
又叹道,“朕这两个儿子,明明都已经加冠娶亲,却还是让朕不省心。”
“嗯,他向来都很有孝心。”
不过短短次碰面,四天后,葛武找到谢琢:“公子,清源那边来消息,说有人在查公子户帖和生平,但没找到疑点,邻里也能作证,就罢手。”
咸宁七年那场疫病,有些村镇十室九空,谢琢顶那家户帖,亲友都已经病死,而这之后,邻里认识谢琢,都是谢琢本人,自然找不出任何疑点。
“应该是徐伯明。”谢琢不太意外,徐伯明如果不是格外谨慎,也坐不上这个位置、活不到现在。
“阁老是担心这个谢琢与谢贼有关?”书房里,盛浩元听完徐伯明话,道,“小婿以前也曾怀疑过,在编纂《实录》过程中,特别注意番,发现在看到涉及谢贼记录时,谢延龄并没有什情绪波动。闲聊时提起,他也对清源气候风俗很是熟悉。而且当年谢家男丁通通都被处死,谢贼唯女儿也死在流放路上,整个谢家都没人。”
谢琢站起身:“陛下为人君父,该注意龙体,两位殿下都还需要陛下教导。”
咸宁帝朝高让笑说:“你看看,这个谢延龄,年纪不大,性子轻狂,先说朕没把两个儿子教好,现在又明里暗里地说朕不注意身体!”
高让笑得眼尾都是褶皱:“谢侍读是直臣,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感慨,说现在越来越少听见真话吗?”
咸宁帝故作不悦:“你竟也向着他说话?”
高让还是笑眯眯地:“陛下冤枉奴婢,谁为陛下好,奴婢自然就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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