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蓦地收紧手指,棋子尖锐处扎在掌心,让他痛:“没有……”
“不想和谢侍读疏远,也知道谢侍读在顾忌什,但不在意。而且,今日在宫中看傩仪时,才跟别人说谢侍读坏话。谢侍读,们私下里,只是私下里,为何不能更亲
陆骁左右来回抛着手里骰子,直接开口:“驰风。”
“什?”
将骰子抓在手里,陆骁认真道:“私下只有们两个人时候,可不可以不叫陆小侯爷?这就是想让谢侍读答应事。”
灯影下,谢琢捏着白棋顶端手指微紧。
他没有立即答应。
谢琢本也没看进多少字句,不知道那本杂记到底有趣无趣。听陆骁说想打双陆,他合上书册,找出棋盘和棋子,用榻上矮桌当棋桌。
陆骁将棋子摆好后,想想:“银钱输赢没什意思,要不这样?若你输,就答应件事,同样,如果输,就答应你件事,如何?”
谢琢同意。
外面不知道什时候开始下起雪,从窗缝里可以看见,雪花纷扬,簌簌落在老树和竹枝上,挂在枝上灯笼烛光依旧暖融。
烛影微晃,陆骁掷下骰子点数好,把谢琢棋子打下去好几个。他唇角勾,将骰子扔给谢琢:“到谢侍读。”
:“……好。”
书摆在桌上,两把椅子挨着,距离近到陆骁能嗅到谢琢身上冷香。
虽然书页仍是页页地往下翻,那些字也映进眼里,但陆骁根本不知道这些字连成句子到底是什意思,写又是什内容。
他只觉得心间鼓噪,掌心发烫,连呼吸都有些紧,可又不舍得离谢琢远点。
直到谢琢叫他:“陆小侯爷?”
称“陆小侯爷”,他与陆骁间,无论如何,尚有界线。
而“驰风”两个字,太过亲近。
切界线都如雾气般被这个称呼彻底模糊,似乎他可以无底线地对这个人亲近和信赖。同样,在默认这种亲近关系后,相当于他主动后退,默许对方入侵。
可这个人又早已像温水般,点点渗进冰层,令他连拒绝,都做不到坚定。
陆骁已经预见这个反应,垂下眼,有些落寞地问:“你又想与疏远吗?”
木制骰子上还留有层余温,谢琢握握,看完棋盘上黑白棋形式,犹豫片刻,故意投出个较小点数。
陆骁抚掌,笑容加深:“谢侍读,这就不怪,只能怪谢侍读手气不太好!”
谢琢将骰子递给他:“嗯,不怪你。”
在陆骁再次投出大点数,将谢琢白棋全都打下去之后,棋局结束。
谢琢抬眼看过去:“陆小侯爷想让答应什?”
陆骁回过神,恰好瞥见谢琢微红耳垂,不禁多看两眼,嘴里问道:“可是屋内烧着炭太热?要不要开窗透透气。”
谢琢移开视线,颔首:“……好。”
陆骁起身去开点窗,冷风吹进来,他深吸两口气,确定自己已经冷静下来,才重新坐回去。
“这书读着读着,好像又没多少趣味,”陆骁完全忘之前评价“很是有趣”人就是他,再次提议,“长夜难熬,们要不要试试打双陆?”
双陆这种棋类游戏,在大楚很是风行,无论是勋贵文士还是平民百姓,几乎都会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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