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后,咸宁帝搁下朱笔:“怎,他今日没去户部和工部守着?让他进来吧。”
陆骁进殿后,隐蔽地朝旁穿绯色官服人瞥眼,同时朝咸宁帝施礼:“陛下万安。”
“起来吧。”咸宁帝笑容温煦,“驰风也好阵没来朕这里。”又点名,“延龄是不是也许久没见过驰风
谢琢闭眼,眼下有薄红,像是有些恼:“信信。”他抓着衣料手指缩缩,又往陆骁胸膛别过脸,“……放下来。”
陆骁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人放下地,还顺手帮谢琢扯扯起皱衣服。
将点心做今日朝食,谢琢去卧房换上官服,跟陆骁起上马车。
把玩着谢琢白细如脂玉手指,陆骁叹气:“又要日不见延龄,延龄会不会想?”
“会。”
见陆骁淡,沈愚便期待道:“那打个商量,你给你小青梅找来那个点心厨子,可不可以让带回府里?”
陆骁很是冷漠:“想都别想!”
第二天清晨,陆骁翻墙时,攀上跃下都仔细护着手里食盒。等在谢琢面前打开盒盖,里面几碟点心不仅没碎开,还连丝裂纹也没有。
陆骁得意:“虽然久不上战场,但下盘和手臂依然极稳!”
谢琢打量眼面前人。
自己直想问:“对对,怎觉得好久没听见你提起你小青梅?”
陆骁抠坐垫上珊瑚珠手顿住:“什?”
“小青梅!你小青梅!”沈愚揉揉自己耳朵,“就说耳朵边缺点什,昨夜睡前突然反应过来。”
陆骁莫名有点心虚,把坐垫塞回沈愚怀里,别开眼:“不提就不提,能有什原因。”
人都找着,还提什……
谢琢自然会想。无论是在天章阁查阅资料编纂《实录》,还是在文华殿轮值,他总是十分轻易地就会想起陆骁。
他曾试图克制或者隔绝这种陌生思念,但后来发现,这种思念就像没有撑伞站进磅礴大雨中,雨水只会无隙不入。
随即,他学会与这种情绪相处,学会适应有人在自己心口烙下道抹不去深痕。
于是等谢琢在文华殿整理奏折时,就听高让道:“陛下,陆小侯爷来问安。”
谢琢整理奏折手指稍顿瞬。
刚入春,陆骁就换上薄衫,肩宽腰窄,长腿紧实,眼望得分明。
被这视线望,陆骁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燎般,喉结微动,故意询问道:“延龄可是不信?”
没等谢琢回答,他便伸手将谢琢拦腰抱起来,还顺势掂掂:“延龄好轻。”
谢琢双手不由地紧抓着陆骁衣服,低呼:“放下来!”
陆骁大笑,胸口随着笑意轻震,还故意抱着人走两步:“延龄现在可相信?”
沈愚研判地盯着陆骁表情,突然道:“陆二,你有问题!”
“能有什问题?”陆骁脸坦荡,“你说来听听?”
“你是不是没有守身如玉?”沈愚抓着陆骁衣领,凑过去闻闻,又奇怪,“怎没有脂粉味儿?”
陆骁心想,阿瓷又不搽脂涂粉,他身上当然不会有什奇怪味道。
沈愚倒没觉得陆骁对他那个小青梅有多喜欢多爱,毕竟十几年,面都没见过,更像是种……责任?或者放不下牵挂和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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