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种道不分明不踏实感,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干脆依着本能冲动,想令谢琢染上自己气味、印下自己痕迹,想将他吻得面泛红潮、眼中含水。
呼吸渐重,谢琢胸口不断起伏,明明害怕那种身体与心跳通通失去掌控感觉,却依然无法抑制地偏过头,用软唇去蹭陆骁耳垂、鬓角、眼尾,直到陆骁彻底封住他双唇、探入他唇齿。
攀着陆骁肩,在无法换气窒息中,谢琢仿佛被高高抛入夜空,又重新落入这灯火绵延繁华俗世。
混乱神思里,他双臂确定着陆骁是真实存在,想,这世间本不令欢欣,但世间有你。
“昌叔可是留在清源打理田产?”
“田产虽然也有,但主要是家里做着小生意,事情多,人手不太够。”
看得出葛武有些紧张,陆骁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怕沐浴后着凉,即使是春日天气,谢琢怀里也抱着个精巧暖炉。陆骁站在谢琢身后,正用布巾笨拙地帮他绞干头发。
明明刀枪棍棒都舞得生风,但就条布巾,左右摆弄得很是艰难,陆骁又怕弄疼谢琢,更显得笨手笨脚。
谢琢头发很长,顺而润,毫不见毛躁,陆骁趁机摸又摸,笑道:“延龄头发很像锦缎。”
“应该是遗传母亲吧。”随口答,谢琢却蓦地想起在流放路上,崔萤回将他严密地护在身下,用背挡住乱箭时,便有几缕乌发混着鲜血,黏在他脸上。
就在本能地打个寒噤时,颈侧忽地感觉到湿暖,紧接着,就是陆骁令人心尖痒到极致轻吻。
“延龄……”
陆骁握着布巾,从后面将唇抵在谢琢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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