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布包里装是谢琢送给他加冠贺礼后,笑容更是粲然。
张召不知道信上写些什:“少将军,你怎笑得这般开心?”
“有吗?有笑吗?”陆骁说着,边打开布包,将里面条深色皮编手绳拿出来,系在左手腕上,直接打个死结。
手绳长短刚好合适,明显是阿瓷还记得他手腕尺寸。
陆骁忍不住朝洛京方向望眼。
宋语归梳着个简单发髻,衣裙也不繁复,利于行动。她气质言语很是利落,笑话陆骁:“怎,想讨媳妇?”
她倒是没怀疑过自家这个小儿子在她不知道时候,情感上会有什动静,毕竟他嘴里成天不是和谁打架切磋,就是兵法行军,跟没开窍似,这令她和陆渊直很担心自家儿子以后会没人要。
而且,算起来,上次从他口中听见小姑娘名字,还是在他念叨谢家阿瓷时候。
陆骁眉眼飞扬:“娘,用不着你帮选!”
宋语归听出点不对劲来,与陆渊对视眼,试探道:“你准备……自己找?”
七月初九,陆骁加冠礼在凌北中军帐里举行。
长风卷着薄云,旷野将天际线延伸得极远,写着“陆”字旌旗立在帐前,映着千里夕照。
没有普通勋贵世家在冠礼上复杂流程,陆骁身披银甲,跪在父母面前,先谢父母生养之恩,再由母亲宋语归将他头发束起,父亲陆渊为他戴上革冠。
从洛京回凌北不过两个月,他身上铅尘尽洗,眸光浸着血与风沙,桀骜而俊朗,如把韬晦多时、终于出鞘名刀。
陆渊鬓发染霜,身材魁梧,周身威势从数十年刀山血海而来,即使不久前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也不曾损没分毫。
张召看不明白:“这是什?谢侍读送您?”
陆骁戴上后就舍不得给张召看,藏在衣袖里:“他亲手编,专门用佛家结绳法,能挡凶煞气,保平安!让戴在手腕上,特意用来套住——套住命。”
他又摆摆手:“算,跟你说这些做什,你又不懂。”
张召:“……”
他总觉得,自家少将军是
陆骁得意:“已经找到,不过他暂时还不能来凌北见你们。”
说完,陆骁就两下掀帘出去,只留陆渊和宋语归着急——人家到底是看上你,愿意跟你回凌北,还是根本没看上你?倒是说清楚啊!
快步走出中军帐,陆骁把张召拉到边:“洛京来信?”
“来来,不过不只是信。”张召学机灵,没等陆骁催,就赶紧把东西都拿出来,“个小布包,封信,谢侍读让商队送来。”
陆骁没注意到自己唇角已经勾起笑,他先认认真真看完信,又小心折整齐,放到心口温热处。
他大掌拍拍陆骁肩:“你算是真正长大成人。”
陆骁站起来,摸摸自己头上革冠,又恢复贯懒散模样,先夸赞句宋语归束发束得好,又朝陆渊道:“知道,以后定会孝顺你!”
陆骁笑骂:“你个兔崽子!”
这时,张召在帐外比个手势,陆骁心神立刻被勾过去,十分敷衍地找个借口:“去营里巡巡逻!”
往外走两步,陆骁又停下,突然问:“爹,娘,及冠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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