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有些无奈:“他没死,也没残,这次是想拜托世子件事。”
沈愚松口气,重新坐回去,咽下块鱼片压惊才问:“和陆二有关?”
谢琢点头:“没错,和他有关。”
沈愚拍拍胸膛:“只要能帮上陆二,你尽管说!”他又忍不住抱怨,“你是不知道最近爹管管得有多严,说最近情势紧张,朝中斗得厉害,到处都乱糟糟,不准在外面晃荡,生怕惹麻烦!”
陆骁信任谢琢,他便也不曾怀疑,话多得有些絮叨。
当日,谢琢特意去趟城外,找到正在许三娘处吃‘斫脍’沈愚。
这个地方陆骁曾带他来过,前来开门小姑娘还认得他,看见他,脸颊微红,又朝他后面看眼,似乎疑惑另个人怎没有起。
谢琢也望望自己身后,沉默片刻后道:“他去边境打仗,不过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解释给小姑娘听,还是在这段难熬时间里,第不知道多少次说给自己听——
不要急,也不要害怕,陆骁很快就要回来。
袭,绕到北狄后方——凌云关仇,不能不报,总要拿北狄人血来祭奠亡魂。
又于混乱中安排好军务,令手下将领打起万分警惕,避免北狄骑兵趁势南下。
随后,陆渊命大军退守苍烟台,对外宣称陆绪失踪,凶多吉少。至于陆骁,陆渊并未忧心太多,他相信,他儿子不傻,反而很是聪慧,陆骁定能回到凌北。
现在,赵鼎被架空,摸不到实权。陆骁领兵将北狄南下铁蹄死死拦住,半步不退。凌北东南面已被荡平,耶律真腹背受敌,不得不缓下进攻势头。朝中咸宁帝与大皇子争斗已经到触即发地步,暂时无暇顾及陆家。
如此,陆渊才将陆绪召回,上报洛京。
想着想着,沈愚眼神发亮:“既然是帮陆二,那是不是可以趁机出门玩儿两趟?”
“应该是可以?”谢琢又笃定道,“反正这件事,梁国公肯定会同意你去做。”
两天后,沈愚以外出游山玩水名目离开洛京时,没有
沈愚看见掀帘进来谢琢,惊讶:“谢侍读怎来此处?”他拍脑门,想到,“你是不是也喜欢吃斫脍?正好,三娘这次做不少,谢侍读可以坐下与道!”
许三娘已经出去,谢琢在上次陆骁坐过位置坐下,回答:“这次是特意来找沈世子。”
见谢琢说得正经,沈愚后知后觉地放下筷子,猜测:“是出什事?”
他打量谢琢神情,紧张起来,语速也跟着加快:“难道是陆二在凌北出事?受伤?腿断?残?”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沈愚眼睛立刻红,着急地问:“他还站得起来吗?不对,陆二他还活着吗?”
咸宁帝确实无暇顾及凌北。
在与朝臣经过长达五天拉锯后,咸宁帝终于不得不退让。
文华殿中,所有进出宫人都屏气凝神,谢琢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咸宁帝则负手站在殿中,背对着谢琢,字顿。
《罪己诏》中,咸宁帝自陈“群僚所言,皆朕之过,沉冤不能雪,*吏不能禁,而轻用人力,缮修宫宇,出入无节,喜怒过差……当永览前戒,悚然兢惧。”
相当于向天下人承认自己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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