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服气:“可事实就是,凌北与洛京相隔千里!”
看看天色与殿中铜漏,梁国公将手揣进袖中,睨那人眼,悠悠开口:“谁说五皇子如今远在千里之外凌北边境?”
他这话出,殿中骤然静。
自进殿开始就由着众人争执老太傅睁开眼睛,缓声询问:“梁国公何出此言?”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
在场众臣,谁不清楚对方心里打什算盘?
想来,趁着昨夜混乱,尚在禁足中二皇子不知道往宫外写多少封信、传多少密语,又许诺多少好处。
就在众臣争论不休时,梁国公重重地冷哼声。
顿时就有*员看向他:“怎,你有什话说?”
皇后也看向梁国公。
悲痛不肯离开,最后是历经两朝老太傅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恳请皇后移驾,皇后才由女官搀扶,带着高让,与众人同去文华殿议事。
咸宁帝驾崩突然,千头万绪。众臣商议后,致认为,如今最为紧要,便是新君登基,着手治丧,加上骤经宫变,大皇子作为主犯虽然死,但从犯仍在,也需要新君下发诏令,惩治逆贼。
咸宁帝子息不丰,三个皇子中,个谋逆逼宫已经身死,个至今被禁足,另个尚在凌北。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哀泣,已逝咸宁帝成为“先帝”,且死并不光彩。现如今,新利益摆在面前,等着所有人分割。
有人率先提出:“大楚立国,长幼尊卑不可不尊。如今大皇子身死,自当立二殿下为储君,择日继位才是!”
“五皇子进殿——”
“武宁候进殿——”
众人惊讶,纷纷朝殿门望去,有反应快,立刻想起前些日子,梁国公世子沈愚突然出京,说是游山玩水,难不
“说连同外家、泄露策论题目、科考舞弊算不上污点,这些话,你们敢对着天下士人举子说吗?怕不是立刻就会被唾沫淹死!”
此前说二皇子行事并非不可饶恕人半转过身,不想直面梁国公冷嘲。
“另外,二皇子禁足之期未到,陛下前晚才驾崩,尔等今日立刻将圣命作废,就不怕陛下寒心?还有害怕无人统领众务,皇后娘娘打理宫务多年,如何会无人统领众务?”
皇后坐在主位上,身朝服,未染脂粉,看起来很是憔悴,她点点头:“众宫务,有本宫在,诸位大人暂且不必忧心。”
当向来不沾手政事梁国公站出来说话时,她就隐隐意识到什。
御史中丞眼睛都没抬,反驳:“你这是忘二殿下与他那外家干出来好事?不怕天下士林沸腾,口诛笔伐?”
“五皇子年幼,长在宫中,从未接手过政事,且你都不知其秉性。二皇子年长,熟悉政务,即使从前有错处,也并非不可饶恕污点。况且,陛下与大皇子此般情况,若真等着五皇子从边境赶回洛京,还不知道要拖到什时候。”
兵部尚书吕义直接道:“你还不如说二皇子比五皇子更好摆弄,你这是选傀儡,想自己摄政不成?”
另人仿若听不见吕义嘲讽,支持前人话:“没错,即便不立新君,也该让二皇子出面,统领众务才对。”
“对,国不可日无君,若朝中因此生乱,北狄趁虚而入,你才是天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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