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到很久以后才渐渐停下来,罗冀也不急,坐在床头点支烟,慢慢看着它燃尽。
纸门被轻轻推开,罗冀抬起头,首先看到就是只光裸脚小心翼翼踩在柔软羊毛地毯上,被热气蒸出点薄薄粉色,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水滴,走就留下个淡到几乎看不见足印。
他没有给林风专门准备睡衣,林风穿着他浴衣走出来,尺寸太大点,衣襟差点从肩膀上滑落下去。
罗冀笑起来,抽张纸巾,俯身去给他把脚踝上挂着水滴擦干净。林风条件反射想退去半步,但是被罗冀抓,紧紧按在原地:“你怕?”
林风轻轻嗯声。
林风这次用力摇摇头:“方总和不是您想那种关系,只是暂时受他帮助,以后会还他。”
“你今天已经还他,”罗冀笑起来,他对这个漂亮小东西和方天河到底是什关系点兴趣也没有,“——话说回来,你这个小模样儿是在怕?”
般人在微笑时候总是能让人放松和亲近,但是罗冀不同。他笑起来时候那笑意完全到达不眼底,脸色还是阴霾,让人无时不刻感受到压力。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少年时个人在外打拼,压力太大长期抑郁造成,罗冀脾气不大好,就算是非常心腹手下也有些畏惧他。
林风没有回答,他垂下长长眼睫,往床里缩缩。罗冀估计他已经上完大学,今年少说也有二十出头,但是这样子那单薄那精致,就像是十几岁大孩子般。
罗冀脚踢上房门,林风只觉得天旋地转,转眼被摔到床上。
罗冀跨坐在他身上,因为长年拿枪而磨出细茧手掌在他脸上抚摩着,“你生得真是漂亮,方天河从哪里挖到你这个尤物?”
“……上学时候他资助过……后来到香港,借宿在他家。”
“上学?高中吗?”
“不,大学。”
“为什?”罗冀站起身,微笑着盯着林风,“看上去很凶?”
林风犹豫下,几不可见点点头。
他拍拍林风脸,“乖,别这怕。先去洗个澡,回来再整治你。”
浴室里热水奔腾而下,白雾样水蒸气充斥不大空间。林风光裸着身体站在水中,看着手腕上佛珠串。中间颗佛珠里镶嵌着微型联络器,闪烁着点点红光,那是外边特警组成员在拼命要求联络。
林风慢慢弯起点冷笑,伸手扯断佛珠串,把那个联络器丢进下水道口。
“五年……”他喃喃着叹息,声音低沉近乎于无声,“已经等这长时间呀……”
大概是因为等待太久、蛰伏太久,以至于心脏和神经都变得麻木起来;终于等到这天这刻,反而觉得有点冲击力巨大、猝不及防突然。
“那所大学?”
林风说个大学名字,非常有名高等学府外文系。
“哦,看来你念书还不错,现在还在念?”
林风哆嗦着摇摇头,因为罗冀带着热度手掌直没有离开他脸颊,所以他全身都要绷紧起来,“……今年毕业,想早点出来工作,所以来香港,暂时还没有找到事做……”
罗冀饶有兴味问:“方天河不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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