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裹在黑色西装里
削瘦身影跨出
车门。
他看上去还很年轻，面容光洁苍白，日头在监察处灰色建筑玻璃窗上反射出道亮光，映出他清晰坚冷下颌线。
张昭脸上浮现出胜利表情，向后靠在椅背上。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
那三个同伙下落
，”他懒洋洋道，“来，做个交易吧。”
监控内外众多警惕视线同时落在这个狂妄劫匪身上。
“银行爆炸那天，看到个穿黑衣服年轻人坐在车里打电话，被抓时他甚至没向车窗外施舍个眼神——知道他是你们头，是统治申海市所有进化者大监察官。”张昭抬头望向高处监控镜头，说：“条件就是，让他亲自来见。”
空气仿佛静止瞬。
审讯员深吸口气，强行按捺住情绪。
“回答问题，张昭。你社会工作是咨询公司合伙人，收入很高，为什还要冒着被们监察处抓捕风险去抢银行？”
张昭似乎听到什有意思笑话：“为什？当然是因为无聊啊。”
审讯员以为自己听错：“无聊？”
“看着普通人像蝼蚁样惊恐尖叫、满地乱爬，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轰隆——
爆炸声在电视新闻上响起，随即是现场行人惊慌逃跑呼救，尖锐警笛由远而近，浓浓黑烟遮蔽天空。
“据台记者报道，今天上午十点半，申海市银行发生起抢劫案，现场爆炸并造成多人受伤。目前四名劫匪已有人落网，其余三人依然在逃……”
电视画面定格，屏幕上女主持人播报戛然而止。
审讯室恢复令人不安死寂，紧接着啪声响，本厚厚档案被拍在桌面上。
审讯员脸色微变：“为什？”
张昭脸上那嚣张笑容更深：“因为想看他来求……”
“想看到他那张冷漠脸上，出现乞求表情。”
与此同时，楼下。
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停在台阶前，四名荷枪实弹进化者同时敬礼，上前打开车门：“监察官，您回来。”
张昭换个更舒服坐姿，直视着审讯员铁青脸色，微笑道：“监察处成立目据说是为管理们这些进化者，但实际上申海市监察处内部大多数都是无能普通人，只有少数最低等D级和C级——你们能拿这个珍贵B级怎办，嗯？”
“……”
“处死吗？”张昭眉角挑得更高，尾音带着夸张嘲讽。
审讯室里片沉默。
良久才听审讯员啪声合上档案，冷冷道：“你到底想怎样，张昭？”
“张昭，男，三十二岁，两年前登记备案B级进化者。”
审讯员念出档案第页基本信息，随即抬起头，望向对面被铐在电椅上男子：“五天前，你与你同伙抢劫银行引发爆炸，现场17名行人受伤，所幸无人死亡。”
四面墙壁都镶嵌防爆钢板，针孔摄像无处不在，实心钢门上镶嵌着块不起眼金属牌——申海市辐射进化监察处，第三审讯室。
审讯室正中，座随时能通百万伏特高压电巨大铁椅上，双手被铐张昭冲着审讯员挑起眉，带着毫不掩饰轻蔑：
“这就是你身为普通人对这个进化者说话态度，审讯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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