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是全球最大
进化者聚集区，平衡与秩序至高无上，
绝不允许这座城市出现
位无冕之王。”沈酌说，“如果你不把白晟带走，会设法驱逐他。”
岳飏沉默良久，终于低沉地回答：“知道
。感谢你再次提醒你对进化者有多
歧视。”
沈酌颔首表示赞同，然后转身向台阶上走去。
他右手插进西装裤口袋里，左手垂在身侧，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着修长五指，连指关节都清晰可见。两人错身刹那间，岳飏视线落在他左手上，忍不住提声：“——沈酌！”
沈酌眼角向他瞥。
“……”岳飏沉默片刻，说：“傅琛不会希望你出事。有责任在他走后为他确保这点。”
“抱歉不能理解你们进化者之间忠诚兄弟情。”沈酌话里带着丝毫不掩饰嘲讽，“怎，来申海是为亲自为赵竣哭丧？”
岳飏明显在数年如日折磨中被锻炼出绝佳涵养，停顿数秒才深深地吸口气。
“中心监察处给那个叫白晟S级发邀请函，但他拒绝，说只想留在申海。所以约他待会见面，想亲自劝说他重新考虑接受中心区征召。”
沈酌说：“那你去找他啊。”
“沈酌！”岳飏紧追下台阶，提声喝道。
监察处大楼外门卫还以为自己看错，慌忙抬手敬礼，远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那是岳处长吗？”“他怎会跑来申海？”“出什事？”
……
沈酌终于站定脚步，转过身来吸口气：“有何贵干，岳处长？”
岳飏仿佛完全没听出他话里不耐烦，冷静地直视着他：“听说昨晚发生事，你做法太危险。”
岳飏默然瞬，话到嘴边变成：“傅琛三周年忌日要到，你来参加悼念仪式吗？”
大街上车与人声隐约传来，但这方寸之地却极度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
沈酌站住脚步，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岳飏，少顷失笑起来：“你对你兄弟身后事可真是太关心
岳飏略微加重语气：“白晟告诉，他已经向申海市监察处递交申请，只是在等你批准。”
监察处大楼前空无人，连巡逻警卫队都远远绕开，只有他两人高低地站在台阶上。
“他确实递交申请，但已经拒绝，”片刻后沈酌公事公办地平静回答。
“大部分进化者会出现社会行为学上退化，具体表现为清晰内部阶级制度，以及低等级者对高等级者本能服从，换句话说跟狼群生态模式非常相似。因此个高等级进化者就像个种群头狼，会撼动整个地区秩序和平衡，就像当年傅琛统治整个中心区，而傅琛死后，头狼换成你。”
“……”
“……”
“你是全球十大常任监察之，但昨晚你做法甚至超过般监察官安全范围，万后援没有及时就位怎办？万对方将计就计，趁机把你绑走怎办？”
“这世上想要你命人很多，你必须时刻记住安全才是第位。”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沈酌双手抱臂，略微蹙眉盯着他，片刻后冷淡道：“这世上最想要命是你们中心监察处。”
岳飏想说什，被沈酌打断：“省省吧，你之间不是能互相表演关心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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