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沈酌呛出几口血沫来，喊
声司机
名字，“罗振？”
驾驶座上没有回音。
沈酌用力解开安全带，伸手想去推歪斜车门，然后动作突然顿住。
车外传来
群僵硬拖曳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很快从四面八方包围汽车，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柏油路面上双双光脚。
那肯定不是活人脚。
顶探下来，整个脸上挤着几十只眼睛，透过挡风玻璃齐刷刷盯住他。
“！！”
司机瞳孔剧缩，方向盘瞬间打滑，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响，窗外景物天旋地转，前方桥柱疾速逼近——
轰！！
撞击与黑暗同时到来，五感仿佛刹那消失。
它们苍白浮肿，从脚背到小腿布满道道割痕，每道割痕血肉里都挤着滴溜溜转小眼睛，密密麻麻、热热闹闹，唰下齐齐看向车里沈酌。
紧接着车窗——
砰！！
防弹玻璃粉碎，几只挤满小眼睛手争先恐后地伸进来。
……
不知过多久，意识逐渐回笼，尖锐疼痛从神经末梢路吞噬脑海。
沈酌睁开眼睛，视线因猛烈撞击而无法聚焦，少顷他用力闭眼，复又睁开，眼前切渐渐清晰。
周围充斥着橡胶摩擦和汽油味道，车厢挤压变形，座椅上下倒转，耳朵里震出鲜血路蜿蜒流向眼角。
车身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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