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
瞟，是枪口。
这是监察处
特制子弹，对S级来说不致命，但起码能给某个器官留下生都难以忘怀痛苦。
三秒僵持后，白晟缓慢举起手，退后半步：
“没趁你昏迷时候把你从头到脚摸遍真是
道德水准太高
错，下次保证不会。”
沈酌淡淡道：“下次事下次再说吧。”
白晟眯起眼睛盯着他，少顷道：“觉得人类史上从未存在过真正和平，但不妨碍们心怀希望。你到底想说什
？”
沈酌苍白唇角略微勾起，虽然只是瞬间细节。
“和平只立于两种境况，是累累血肉之上，二是极端威慑之下，所以才有HRG计划。”他望着白晟手里那支打空注射管，沙哑地道：“你没猜错，所谓HRG就是指这种让人类短暂进化药剂……但它有个缺陷。”
“它需要大量进化者血清来做培养皿。”
“用谁血清，就能得到谁异能。”
“那来说。”
“你在泉山县卫生院被劫持时打管A级药剂，药剂来源与张文勇有关，证据是进化后你暂时拥有张文勇控制天气能力，对付野田俊介时降下雷电就来源于此。”
“随后这支让你升到S级药剂，应该是与跟傅琛有关，虽然以你身体素质不够发挥S级全部战斗力，但也足够使用正逆十字，所以傅琛死后才有传言说你拥有部分属于他异能。”
窗外风雨交加，屋子里气氛却仿佛凝固住。
“让人验过。”白晟俯下身，近距离看着沈酌，“这种药剂里含有进化者血清，没错吧，沈监察？”
沈酌举着枪坐起身，身上累累伤痕已经被不惜切代价、最顶级医疗异能治愈，衣襟下隐约可以看见微红疤痕，但大监察官完全没有昏迷刚醒脆弱感，从枪口到声音都非常稳定：“退后，坐下。会满足你那令人生厌好奇心，前提是你学会……顺从与配合。”
“……”
白晟步步倒退回墙边，坐回那把扶手椅里，大大方方岔开两条长腿，完全不在意对方枪口还指着自己关键部位，同时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沈酌。
“全人类基因再生计划，是个本来已经延续30年研究项目，本意是优化人类基因，延长平均寿命。直到五年前全球十万人突发进化，世界和平受到巨大冲击，为保护在进化者面前弱小如蝼蚁般人类，HRG在
滚雷炸过天穹，仿佛漆黑大海轰然震荡。
“……”白晟幽深眼神在阴影中微微闪着光，半晌短促地笑声：“亲爱，你可真是个蛇蝎美人啊。”
沈酌说：“随便你怎称呼，科学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现在。”
他维持着这个被迫仰躺姿势，疲倦而平静地吩咐：“把你手松开，退后三米，不然就给你来发狠。”
柄冰凉东西抵住白晟。
两人距离很近，白晟手掐着沈酌咽喉，大拇指在脖颈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昏黄灯光下，看上去甚至会给人种温情而无害错觉。
“……回答个问题。”
沈酌终于缓慢地开口道，每个字音在咽喉轻微颤动都直接贴在白晟虎口上。
“你觉得人类与进化者之间，能存在和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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