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已经带人赶到这里,手下撬门进去搜查,里里外外连根头发都没放过,狭窄弄堂被痕检员挤得水泄不通,院墙里外甚至二楼窗后都挤满看热闹居民。
“——很多、很多。”
王局指着痕检员手上托盘,好几个证物袋里分装着黄白棕黑、长短不毛发:“初步观察这些都是动物皮毛,具体是猫是狗还要等详细检验,不过看数量起码得有二三十只。”
沈酌抬头望眼。
这是栋非常老旧独立小二层,阴暗潮湿,门窗紧闭,红砖已经被风吹雨打成黑褐色,爬满藤蔓。那时候老建筑大多是双砖,即便已经破成这样,隔音效果还是非常好,里面就算发生什邻居也未必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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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凯奇,四十五岁,博沂高中校工,人独居在申海市巷山坊羊子弄堂,离婚无子女。”半小时后,陈淼熟练地打灯转弯,念出王局刚发来第二名受害人资料信息,“——与昨天第名受害人汪平样,家里没有养猫狗或其他宠物。”
沈酌大概已经习惯被白晟霸占大半后座,兀自支颔坐在车窗边,只听白晟奇道:“那人是博沂校工?”
陈淼说:“是,所以那个女学生看他眼熟,路过时才会不停上下打量,没想到就被攻击。”
“唔,”白晟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昨天那个在高铁站发病汪平,开始啃食自己之前也出现过攻击行为吗?”
说扒开衣服里外翻,却无所获。
怎可能?
白晟剑眉皱,目光落在男子张合满是鲜血嘴上。
但他刚要伸手,就被沈酌轻轻拦下,随即只见大监察官戴着黑手套手指“咔!”声掰脱臼男子下巴,二指伸进那无法再用力撕咬牙关里,掏两下拿出来。
——沾着血水指尖上,赫然只见好几根姜黄色动物短毛!
“里面还有动物吗?”
“没有,里里外外都没有。”说到这王局迟疑下,“但有几个邻居说,曾经看见黄凯奇回家时拎着猫狗笼子进门……”
沈酌见过各种各样突破三观下三滥太多,心里其实已经有个猜测轮廓,但他没说出来,只皱下眉。
身后白晟立刻:“怎?”
沈酌问:“你在
“这……好像没有吧。”陈淼想想,“不过也难说,因为高铁站监控镜头是有死角,汪平发病前在车站里晃荡天夜呢。”
这时外面哔哔两声,陈淼踩下刹车,专车在人行道边戛然而止:
“学长,咱们到。”
不远处巷子口路标上写着风吹雨打几个字,羊子弄堂。
第二名受害人黄凯奇就租住在这里。
“这什,猫毛?”杨小刀从车外探头疑道。
沈酌面沉如水:“陈淼。”
陈淼根本不用他吩咐,立刻拿出手机打个电话去医院,少顷就快步而回:“学长,王局让便衣立刻去问护士,昨天那个受害人汪平体内未能检出致幻剂或狂犬病毒,但昨天护士给他处理伤口时,同样从牙缝里发现几根黑棕色短毛!”
所有人视线同时落在沈酌指尖那几根姜黄毛发上,白晟问:“昨天从汪平嘴边发现那根毛发送去检验吗?”
“是,还真验。”陈淼咽口唾沫,语调带着丝惊疑:“是……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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