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从表情到心脏再到灵魂都碎成无数片,他瞪视着沈酌,恨不得此刻手里拿真是火箭炮,半晌才挤出难以置信声音:
“就为这?!”
沈酌略微挑起边眉梢,那是个冷漠困惑神情,意思是那不然呢。
“不,不同意,”安东尼奥垂死挣扎:“这不能算私人纠葛,这不构成票否决权充分豁免标准!”
“咳咳,”阿玛图拉大监察官适时打断,尴尬而不失礼貌:“这算,他有物证。”
这并不是最可怕。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手上——如果他扛着筒火箭炮公然上门谋杀沈酌可能都好点,问题是他手里举着支鲜红欲滴玫瑰花。
死亡般气氛笼罩着整个酒店房间,半晌阿玛图拉带着梦游般表情抬手掐下自己人中。
安东尼奥徒劳地张开嘴又闭上,张开嘴又闭上,重复好几次都愣没挤出个词,直到沈酌不轻不重地咳声,语调冷静毫不意外:
“监察官手册,全球通用款,3.26。”
果然话音刚落,走廊上传来阵由远而近脚步声,紧接着来人停在门前,却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停顿片刻。
阿玛图拉:“?”
房间门外,特意提前片刻以示重视安东尼奥呼口气,循环默念三遍东方玄学也不是能抗拒,终于做好最后心理建设,又紧张地整整衣襟袖口,然后拿出房卡贴下。
红灯。
又试次,还是红灯。
无异,押运方案属于国际监察总署级机密,不应有任何外人在场。”
“……”
阿玛图拉回头掩口小声说:“这时候又‘外人’。”
另两位监察官回以个懂都懂微妙表情。
“白先生就在隔壁房间,想从申海挖墙脚话可以等会议结束后尽管去试。”沈酌完全清楚自己同事在打算什,起身将几张押运方案材料分别递给几位监察官,淡淡道:“诚心向诸位送上良好祝愿。”
“什物证?!明明还没——”
安东尼奥还没来得及爆发灵魂质问,所有人视线再次投向他手里那支可怕红玫瑰,表情
“………………”
刹那间醍醐灌顶,安东尼奥已经知道他要说什。
“当大监察官投出反对票时,需确认反对者与提案者无利益关系,无私人恩怨,尤其无情感纠葛,否则将取消其票否决权。”
“诚请诸君见证。”沈酌冷淡道,“从此只要是安东尼奥大监察官投出反对票,都对申海概失效。”
“……”
消磁?
安东尼奥万万想不到沈酌给这张卡从开始就是白晟那个房间。激动和紧张让他失去平时那种敏锐,下意识咳声清清嗓子,绅士地抬手在门上轻敲两下。
叩叩。
房间里,阿玛图拉不明所以,随手把门开。
门外,安东尼奥身正装,还做个发型,怀里是瓶昂贵香槟酒,与屋子同事面面相觑,表情微呆。
阿玛图拉撇嘴角不以为意,突然想起已经十点十分:“安东尼奥呢?”
“迟到吧。”
“不会赌气缺席吧?”阿玛图拉疑道。
也许是光影缘故,有那瞬间,她觉得面前这位SHEN监察似乎唇角微微勾,但也仿佛只是错觉。
“不会,”沈酌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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