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尼尔森来兴趣:“是褒义还是贬义?”
“对深夜独行期望得到体温人来说是褒义,对必须保持冷静且与热量隔开距离人来说,应该是贬义。”沈酌平静道:“不过有点是肯定。”
尼尔森追问:“什?”
“他身上那些特质,会让你在遇到他时,很快就意识到生中很难遇到第二个这样人。”
“……”
他果然按捺不住。
如果换作清晨那时候,沈酌可能会怀着恶意放纵自己,含笑回答:“白先生真不礼貌,把安东尼奥整个提在墙上,回申海后会去劝诫白先生”——那样估计能当场目睹尼尔森变脸,定非常精彩。
但沈酌是个从来不放任自己在任何状态中沉浸太久人。
他会允许自己在长年累月极端压抑之后沉沦于情绪,但那只是晚。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他必须变回那个冷静理智、无坚不摧沈酌,没有任何事能绊住他清醒至极大脑。
“其实并没有什。”沈酌用餐巾拭下唇角,淡淡道:“白先生与安东尼奥礼貌地交谈下,误会解除之后安东尼奥就道歉走。”
露和白鱼子酱,游艇豪华餐室铺着雪白大理石地砖,桌布上还用水晶花瓶插着支白玫瑰。
虽然都出身于豪富家族,但在生活习惯方面,尼尔森跟白晟其实有很大不同。
白晟虽然喜欢赛车、腕表和投资艺术品,但他在个人生活方面考究往往十分内敛。他跟监察员们凑在桌吃火锅,不会介意别人把油滴在自己看似五块钱实则五位数白T恤上,跟陈淼打闹玩儿时候几百万手表重重磕在门框上也不在意;他会精心保存别人赠送任何礼物,即便只是监察员送他二百块男士皮夹,因为发现水溶花也在读《戏剧颂》而大为惊喜,并诚心赞美水溶花那个15块钱淘宝发夹搭配得确实有品位。
尼尔森高标准则是非常明显。
他绝对不会像白晟那样,T恤短裤优哉游哉去给监察处送车奶茶烧烤——他会重金筹备顿午餐,在两个亿美金游艇上享受酩悦千禧香槟,每个细节都郑重其事,用最傲慢但也鲜明态度流露出点:
窗外拂过微咸海风,远处海鸥生生鸣叫,飞向遥远蔚蓝。
沈酌唇角似乎弯下,那是丝微渺平和笑意。
“所以不论是褒是贬都意义不大,最多有点遗憾。”
宽敞餐厅里放着舒缓音乐,但侍应生已经无声地退下去,只有
“礼貌交谈?”
沈酌说:“是,误会而已,不是大事。”
尼尔森点点头,看不出对这个敷衍答案有什想法,突然道:“有件事直想问你。你觉得这位白先生,是个什样人?”
“……”沈酌微妙地挑起眉。
他沉默瞬,但感觉仿佛思虑良久,才开口道:“是个非常特别人吧。”
你对来说与众不同,你应当对此而倍加惊喜。
沈酌并不如何惊喜,只吃点面包就放下刀叉。尼尔森关心地问:“是菜式不合胃口吗?”
“不,只是因为之前在密封仓库里非常热罢。”沈酌礼貌回答,“菜式安排得很好。”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疲惫,”尼尔森顿顿,话题转:“白先生昨晚是怎打发走安东尼奥?”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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