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紧盯着他厉声反问：“那你呢，你又为什
喜欢
？！”
仿佛某种东西被彻底
把撕开，措手不及化作空白，连空气都僵住
。
两人坐跪，相距咫尺，那是个连视线都无法回避
距离。
“……五年前，HRG实验室通过系列化验结果发现，进化者大脑会分泌系列神经递质，让他们自动产生族群意识，甚至形成‘们与人并非同类’观念。高阶进化者大脑中这种神经递质分泌可以达到低阶进化者上千倍，也就更容易被这种化学物质所驱使。”
“因此，越高阶进化者就越难与人类共情，甚至是爱上人类
空气稀薄得令人无法呼吸，白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突然猛地想起什，献宝样抬手按着鬓发，指向额角，像少年般委屈地从鼻腔中道：
“你看，受伤。”
借着远处折射而来车灯，只见他额角确实有小块擦伤，也许是,bao怒时把尼尔森活活打穿四十米冰层时被刮到。
沈酌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张无比熟悉而俊美脸，眼底似乎闪烁着丝微光，良久伸手环过白晟肩头，俯身在他额角那伤痕上印下个冰凉柔软亲吻。
“……对不起。”他沙哑道，风中尾音微微颤栗，说：“这应该是最后次。”
卡梅伦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医疗进化者已经离开。这方寸之地突然只剩下白晟与沈酌两人，带着腥咸风呼啸而来，带着他们彼此气息，奔向广袤远方。
白晟回头看向沈酌，恰好也对上后者目光。
但只是轻轻碰，沈酌言不发地别开视线，暗蓝天光下只能看见他苍白侧颊。
“……”
白晟半跪下身，种无来由空茫和焦躁笼罩心神，半晌才找个话题：
沈酌没有回答，只疲惫地扭过头，把后脑靠在车门边。
“……”卡梅伦点点头，整西装衣襟：“那，不浪费宝贵时间打扰两位。”
他转身走向远处海滩，但走几步突然又停下，扭头上下打量沈酌。
那眼神很奇怪，像若有所思又有点冲动，突然问：“你刚才叫什？”
“‘卡梅伦’。”沈酌淡淡道。
风潮轰然而过，白晟僵硬地待在那里，全身仿佛被冰冻住般，半晌才发出声音：
“……为什，就因为逼问你吗？”
沈酌不答。
“因为想确定关系？”白晟声音大起来，“因为明确说喜欢你？！”
沈酌问：“你为什喜欢？”
“你什时候回申海？”
沈酌说：“大概要过两天。”
“还疼吗？”
“已经没感觉。”
很难形容这种陌生气氛，仿佛两人间突然多很多雷区，越小心翼翼不去触碰，越是无法忽视地突兀和明显。
“你不想知道到底叫什名字吗？”
沈酌撩起眼皮，平静注视着他灰绿色瞳孔，说：“在申海第次见面时候，你说你名字叫埃尔顿·卡梅伦。”
不远处海滩上人声嘈杂，大大小小车灯亮着，卡梅伦逆光神情捉摸不透，半晌才意义不明地哼笑下，回过头。
“祝晚安，SHEN监察。”他冷淡而客套地道，大步走向远处打捞船。
海潮波波拍打沙滩，暗蓝笼罩天穹，遥远海面上坠着颗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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