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嘛,不是在打主意让救他吧。”伊塔尔多魔女有点警惕,双手抱臂瞅着沈酌:“治愈异能可不足以起死回生,最多让他死得好看点。你是想让他遗容看上去比较美观吗?”
沈酌没有答言,静静盯着那张苍白如纸脸。
其实卡梅伦看上去比他实际年纪要轻,可能因为平时只有高深莫测和讽刺微笑这两种表情,所以除眼角外没有什皱纹,就像他政敌形容那样,像个让人很想拳打爆阴阳怪气水煮蛋。
“哦,不能。”哈尔帕夫人遗憾道,“窥现有触发间隔期,上次帮他们看你被挟持那艘游艇,要到下个月才能再次触发呢。不过可以帮你算算哪天结婚比较好哦。”
沈酌礼貌回答:“谢谢,不用。”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进监护室。
血迹斑斑急救床上,卡梅伦紧闭双眼,戴着氧气面罩,监测仪上各条曲线全部濒危,生命体征几乎已经降到最低。
“们已经竭尽全力,他所有腹腔脏器都出现不同程度破损,幸亏击中他是弹片而不是子弹,否则根本撑不到开始抢救……”
当地监察员结结巴巴翻译急救医生话,但紧接着被沈酌抬手打断。
和叫声,监察员路小跑追着沈酌,急匆匆汇报情况:“入侵者很难进入地堡劫走目标,所以选在转移押运时候动手,们赶到时候尼尔森总署长已经不知去向……”
沈酌面沉如水,精干迅捷,带人疾步穿过混乱不堪医院走廊。
不远处监护室门口,安东尼奥正站在个满头银发整整齐齐、穿桃红小花连衣裙老太太面前,从表情看他大概已经心态崩塌:“不管多少钱都可以,求您用窥现帮看看,这波厄运到底什时候才能结束?再这样下去老子辞职不干算,工资没两个血压百八,连带捎上亲弟弟条腿,上辈子是欠过尼尔森五百万还是杀过他全家?……”
哈尔帕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安东尼奥片刻,伸手拍拍他肩,慈爱道:“孩子,你只是个替身而已,别执迷不悟。你那个小妈真爱其实还是你老爹啊,lethergo吧。”
安东尼奥整个人都裂:“哈?!”
“都出去吧。”他低沉道。
监察员不禁有点慌:“SHEN监察,这个人是安理会重要人物埃尔顿·卡梅伦,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后续问题会不可收拾,必须要不惜切代价抢救他……”
“知道。”沈酌冷冷道,“比你更知道他是谁。”
监察员束手无策,只得点头,示意急救医护人员同他起退出监护室。
雪白房间里只剩下沈酌和他手下几个亲信,以及病床上生死难料、人事不省卡梅伦。
沈酌脚步猝然停下,没施舍安东尼奥眼,疾声问:“尼尔森现在在哪里?”
哈尔帕夫人从小圆眼镜后看沈酌几秒,拄着拐杖思索片刻,缓缓道:“孩子,只要你心中默念他名字,不管任何匪夷所思情况下,他都定会出现在你面前——那个人就是你今生注定伴侣啊。”
“……”
在周围监察员无比诡异目光中,沈酌平直地盯着哈尔帕夫人,冷峻语调纹丝不动:
“问是,尼尔森现在在哪里,您用窥现能看到他动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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