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对这位大监察官
冷落毫不在意，优哉游哉地跟在沈酌身后，抄着冲锋枪用手电四下
照。只见金属门后是个电梯门厅，中间座巨大升降机直贯地底，下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战术手电都
轰隆——
大门缓缓开启，门里透出微许白光。
刹那间白晟把抓住沈酌，闪电般推到自己身后，单手护得严严实实，锐利视线扫过
门里所有场景。
这是座广阔、巨大室内空间，应该是还没正式启用，四面封闭高墙压抑而空寂，仅在远处墙顶高处开条窄窗。
外面应该已经天黑，轮弯月越过高高天窗，投射在水泥墙上，泛出淡薄而青白微光。
白晟嘶地吸口凉气：“那还是算吧。”
“……”
“生而为鱼，要有鱼德。”白晟笑容可掬地看着沈酌，眼底闪烁着丝毫不掩饰揶揄：“变成傻子就要被逐出申海市监察处小池塘，两害相权取其轻，是不是，沈监察？”
沈酌回头，冷冷盯着满眼笑意白晟，字字道：“
从来没有把你……”
“啊，小心。”白晟伸手拦，轻轻松松出声打断：“这是门吗？”
…”
“那血看上去跟这也差不多，”他淡淡道，“没有什
不同。”
沈酌反问：“都是血浆加血细胞，都是90%含水量，你想有什不同？”
“是啊，”白晟说。
他骨节分明修长五指攥下，似乎在感受血液冲击脉搏鼓动，少顷喃喃自语般道：“同样血液成分，同样血亲情感，甚至同样饮食风俗文化……才五年而已，所有人就都觉得自己是另个物种。”
安全。
白晟紧绷背肌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
“哟，总算到。”他目光落在对面远处，“那后面就正式进入地下层吧？”
试验场本身就已经是半地下，远处有道小点金属门，看着也得有十余吨重。
沈酌完全没有任何要搭理白晟意思，穿过试验场来到那座金属门前，再次输入密码指纹。
沈酌蓦然止住脚步。
只见两人已经走出研究区，黑暗中前方又出现道沉重钨合金巨门。
白晟拿战术手电晃，门上刻着【辐射试验场】。
“这道门好像没有被荣亓,bao力打开过迹象啊。”白晟四下仔细搜索圈，回头惊奇地啧声：“厉害啊沈监察，你是带们抄近路对吗？”
沈监察已经完全不想搭理白先生，只吐出两个字：“让开。”然后上前输入密码，扫描虹膜和指纹。
他笑下，但没有出声，看不出是讽刺还是自嘲。
黑暗中沈酌回过头，深深地瞥他眼，转瞬又收回目光。
“——对，你上次说那个神经递质。”白晟看向沈酌，貌似随意般问，“就是进化者大脑中分泌那种化学物质，是可以抑制或者切除？”
进化神经递质在高阶异能者大脑中分泌量非常可怕，甚至可以达到低阶异能者上千倍，这也是促成进化者产生强烈种族意识、觉得自己跟人类不同关键，但目前还没有任何特效药能抑制这种神经递质分泌。
“目前没有那种技术，而且手术风险太大。”昏暗中看不清沈酌表情，片刻后才听他低声道，“很容易导致大脑功能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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