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心。”白晟向后打个手势，盯着前方管道下
出口，瞳孔如鹰隼般锐利明亮：“让
们嚣张且谨慎地突入敌人老巢，并做好把这帮杂碎
锅端胜利准备。”
哐！
白晟胳膊肘打掉铁网，如矫健雄鹰，双手撑出口边缘，高空转体翻身直下。
嘭声重响，他屈膝稳稳落地，迅速向四下周围瞥。
基地最深处地心层其实是个巨大地底穹隆，备用电源维持着这层运作系统。穹隆正中地面被
他们确实并肩作战过很多次。
在泉山县卫生院与荣亓手下短兵相接，在申海市郊第次发动抹消万物因果律和守护切逆十字，在第次得知HRG计划时许下诺言与青涩亲吻，在白日梦中赤裸裸面对彼此最痛苦，最混乱，最不堪回首经历。
但那些仿佛都很遥远。
在中心区陵园前所有记者见证下嚣张搂走沈监察，那刻发自内心快乐与得意都好像是上辈子事，连回忆都带着微许遥远酸楚。
“所以别老想着驱逐，”良久白晟才淡淡道。
瞅眼，但只能看见沈酌乌黑发顶。
“任何高阶异能者进入申海，其详细档案都会在第时间呈到办公桌上，包括你。当初看你那份资料花整整四天时间，幼年经历，父母事故，性向偏好，行为模式……成长过程中每件可以分析出你这个人性格事，每个细节。”
沈酌顿顿，说：“甚至连你大学时跑去举报飙车党，都让人调出当时执法录像。”
白晟无声地啊下，想起还真有那
回事。
那时他才十八九岁，开着人生第辆牛气冲天911GT3，在山道上被帮社会人轮番超车疯狂挑衅。这个年纪热血沸腾小伙子是很容易失去理智，更别提他还开着GT3这样超级性能怪兽，只要脚油门他就能教这帮跑山党重新学做人；但问题是，白晟清清楚楚地记得，考驾照时候明明说跑山违反交规。
他眯眼望向管道前方终于透出丝亮光，沉声说：“也许将来战场到最后，你会发现才是你最需要争取战友。”
仿佛心尖柔软地方被猝不及防重重烫，沈酌瞳孔略微压紧。
“……那呢？”身后突然传来杨小刀闷闷声音，“未成年人不算数是吗？”
白晟噗声失笑。
沈酌闭上眼睛，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少顷也不由低声地笑起来。
白晟这个人，对于自身拥有强大力量天生就有种变态般、超乎常人忍耐和克制。他能在十几辆改装车围堵挑衅之下清醒理智把车开下山，并立地反手个举报，让那帮跑山党全被交警逮起来。
“越强大力量就代表越不可控风险，因此必须对辖区内每个异能者做出危险判定，超出定范围就要驱逐出境。”沈酌淡淡道：“但你判定结果出来居然是危险趋近于零，以至于当时因为找不到理由驱逐你而倍觉烦恼。”
白晟噗哈哈哈地笑出声，边前进边顺手把头顶几个尖锐钉子摁平。
“从开始就知道你是个什样人，面对不同阵营会做出怎样选择。”沈酌沉默片刻，说：“你曾经是战友。”
白晟安静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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