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伦站起身，并未看沈酌
眼，面对着听证会上
所有人，姿态平静且有风度：“是。”
“
在此以国际
那名A级进化委员示意守卫：“可以带证人离开
。”
结束。
大获全胜。
沈酌十指交叉着，终于略微向扶手椅背靠去。
他那无懈可击姿态直到这时才终于流露出丝放松，下意识偏过头，想要与身后白晟对视。
他身后是忠心耿耿全球最强异能者，高悬于公堂上威压切，在任何最坏情况发生时都有能力带着他全身而退；申海地下HRG秘密实验室在他出发前就已经关闭，以高通林为首所有研究员全部被送往别处躲避，这些人全家老小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里。
至于申海市监察官职位，那根本不重要。
那些人想得到只是HRG，而他所有职位与权力也都只是HRG保护伞。
“对不起……真对不起……”苏寄桥接过个媒体记者递来纸巾，柔弱地掩掩嘴唇，抬头望向脸色精彩纷呈听证委员会，声音强忍哽咽：
“什
都想不起来，不知道你们还想听什……请放老师回国。”
什？”
“进化源怎就爆炸，傅哥他怎就死啊？”
“真……真什都不记得，这切到底是怎回事，有谁能告诉吗？”
仿佛无声重锤落地，把所有人砸蒙，全场片死寂空白。
哀泣还在断断续续，但没人有心思听，委员会主席表情仿佛沈酌刚才那耳光是抽在他脸上，难以置信地望着临堂反水苏寄桥。
——但下刻，他动作又凝住。
顺着沈酌视线望去，前方听证席上，从落座起就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卡梅伦终于有反应，略微向前倾身，对着固定在桌上麦：
“等等。”
种难以形容预感闪电而至，沈酌眯起眼睛。
主席回过头：“你有什话要补充吗，卡梅伦先生？”
台上主席简直忍无可忍，伸手拿过麦克风，连语气都没控制住：“申请听证委员会举手表决对两位目击者交叉使用测谎仪及读心异能……”
“抱歉主席先生。”听证委员会中另个年迈A级异能者却做出更快反应，“援引EHPBC宪章条例6-13，对存在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正式医学证明大脑曾受过损伤证人使用测谎仪及读心异能是侵犯人权，其结果也不能作为指控沈监察实质性证据。”
EHPBC内部利益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矛盾重重，并不是所有委员都希望HRG落到人类手里——起码进化者并不希望。
“证人还有任何需要补充吗？”
苏寄桥摇摇头。
卡梅伦没说话，只轻轻闭上眼睛。
沈酌垂下眼睫，难以察觉地呼口气。
他赌赢。
三年前被迫接受第场讯问那刻他就思考过今天情况，他知道自己必须打这个赌。要把责任推给傅琛，要把责任推给苏寄桥，后者有相当可能性会刺激苏寄桥疯狂反咬，万将来某天苏寄桥奇迹般苏醒，情况就会对他相当不利。
当然，就算把责任推给傅琛，苏寄桥也有可能在恨意驱使下不顾切地指控他，所以他今天并不是全无准备来到这场听证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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