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说那具‘容器’。”
傅琛骤然顿。
“要赌吗,傅琛?”苏寄桥声音很轻,瞳孔深处却烧着两簇幽幽鬼火,那是发自灵魂嫉恨与不甘。
“是坚信沈酌会答应你求婚,从此深深爱上你,彻底臣服于你,把你梦寐以求HRG研究成果双手奉上;还是从傅琛躯壳内诈死脱身,转移到你寻找多年失而复得容器里,从此拥有最强不死异能,统治族群唾手可得?”
“来赌局吧,别忘点。”
“听说上头意思,想让中心监察处和研究院合作关系更紧密,他们是打算让你从青海回来后就向沈学长求婚吗,傅哥?”
傅琛这才收回视线,与后视镜中苏寄桥对视。
“是啊。”他淡淡地回答,“你有什看法吗?”
“啊,没有没有。”苏寄桥笑着摆摆手,“只是在想沈学长会不会答应罢。”
傅琛平静地反问:“为什不答应?”
“……你看,沈酌,们已经认识这久,上头意思你也知道。下个月们从青海基地回来后,能不能……能不能向你……”
那天深夜路灯下,温柔俊朗傅处长向沈酌小心翼翼提出暗示,但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突兀车喇叭声打断。
——哔哔!
“十点!”苏寄桥从车窗里探出头,若无其事看着路灯下两人,微笑问:“研究院还没关门吗?”
沈酌视线越过傅琛身后,不动声色瞥苏寄桥眼,垂目转过身。
哈,都让有点嫉妒呢!”
“上次们出去聚餐学长你怎没来呀?傅哥他可是很受欢迎呐,学长如果不方便出来话,去接你也可以啊!……”
“不知道为什沈学长好像不太喜欢,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
……
开始还算是游刃有余试探,到后来就渐渐露出不择手段端倪。人来人往,暗流涌动,无数次正面交锋都以沈酌拂袖而去为结束,留下楚楚可怜苏寄桥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那个性情冷酷沈主任就是看苏寄桥不顺眼。
“月亮是不会照见弱者
不知何处而来压力沉沉覆下,车内空气寸寸凝固。
远处夜虫鸣叫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
苏寄桥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笑容半分不剩,直直盯着后座上傅琛眼睛:
“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去吧,傅处长。也要回实验室。”
傅琛只得站在原地,目送那挺拔清瘦身影步步消失在浓稠夜色里。
那其实是“傅琛”生前距离向沈酌提出求婚最近次。
但就那凑巧,被适时而出苏寄桥打断。
那天深夜回去车上,苏寄桥在前面开车,傅琛言不发靠在后座。两个人对彼此底细都心知肚明,路上谁都没吭声,直到车在中心监察处门前缓缓停下,后视镜映出苏寄桥笑吟吟眼睛,浑然好似刚才什都没发生样:
只有傅琛知道真相。
每次沈酌言不发转身离去刹那间,苏寄桥眼底深处不甘、焦灼与渴求都会加深分,如同火星最终燃烧成熊熊烈焰。
求而不得,直至疯狂。
想要独占月亮疯子最终只会落得彻底发狂下场。
直到三年前即将出发青海执行任务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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