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没有回答，静静望着他。
“在收回它之前，
给你五分钟时间留下遗言，并确保姓白
将来可以完整听到你说每
个字，这是对自己创造生命最后优待。”
荣亓抬手看
下表，颔首示意：“可以开始。”
其实只是短短数秒，但仿佛过漫长几个世纪，沈酌坚冰般苍冷面容没有丝毫表情。
“没有遗言。”他终于开口道，咽喉直接贴着致命枪口。
如同漂浮在永恒岑寂虚空，沈酌慢慢恢复意识，茫然睁开眼睛。
触目所及是片黑暗，上不见顶，无边无际。他靠在把扶手椅里，双手被捆缚在身后，极度失血虚脱尚未恢复，闭上眼睛足足半晌，涣散神智才勉强集中。
“醒？”
沈酌睁开眼睛。
荣亓坐在对面，姿态很是闲暇，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暗算被破坏恼怒，甚至还挺平静，食指转着把熟悉枪。
这笔代价落到沈酌头上。
白晟沉默良久，低声道：“……所以沈酌最后留下句对不起。”
魔女疑窦丛生：“什
意思？”
“荣亓确实需要利用HRG，但他也知道时间之枪与因果律联手回到五年前后果是什。如果他想废掉时间之枪，那有个非常简单办法……沈酌临走时候也想到。”
魔女蓦然意识到什，瞬间变脸色。
到过去！”
白晟闭上眼睛，不出所料地长长呼口气。
他知道关键就落在这里，沈酌被劫走时也定想到。
“你作为人类最多只能抹消级因果，也就是说即便你成功用因果律抹消荣亓，地球现状也不会改变太多，因为地球上百多万个进化者并不都与荣亓直接连系。但如果因果律和时间之枪结合同时发动，那时间之枪回溯到哪里，级因果也就跟着抹消到哪里——”
武装直升机迎风起飞，魔女嘶哑声音在大风呼啸中微微不稳：
“不用埋葬，直接烧，你开枪吧。”
沈酌认出那把枪，监察官改装制式，那是他自己。
“……”他嘴唇动动，喉间干涸带着血气：“你是打算给个机会留遗言是吗？”
荣亓笑起来，将那把枪转，啪地握住咔哒上膛，抬手将枪口顶在沈酌咽喉前。
“沈酌，”他语气带着丝揶揄，“你是经过亲自基因编纂而出生，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在整个宇宙中第件作品，赋予你部分生命。”
“……”
“他觉得自己可能回不来，”耳麦里传来白晟嘶哑声音。
“荣亓可以直接杀他。”
·
寂静。
空袤。
“如果用因果律抹消荣亓，同时用逆转时间轴回到五年前，那与荣亓相关联级因果从五年前开始就会消失，陨石不再降临地球，进化根本无从开始……”
白晟喃喃说出魔女接下来模样话：
“人类将进入个彻底没有进化平行时空！”
沙漠从脚下蜿蜒后掠，这次直升机不会再遭遇火箭炮，因为逆转时间轴让荣亓失去抢夺白晟身体机会，甚至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暗算白晟可能性。
他们保住因果律，但凡事必然要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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